裏麵是一件櫻粉色的肚兜。

從陸宴的角度去看,領口那隱隱可見的山巒,在夜色的映襯下就像是鮮嫩多汁的蜜果,叫人一望,就忍不住口舌生津。

他本來隻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可是男人麽,一旦來了感覺,就跟老房子著火一般。

她有多軟,他便有多石更。

陸宴傾身覆在了她身後,去吻她的後頸,啞聲道:“真不理我?嗯?”

沈甄一躲,他順勢攥住了她的小珍珠,撚了兩下,小姑娘立馬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這算是醒了?”

“平康坊的曲兒,好聽嗎?”沈甄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瞪著他。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謠言止於智者。”男人輕笑。

沈甄推了推他作惡的手,想要離他遠點,可這床榻也就是六尺長,四尺寬,就這麽大個地方,他又貼的緊,根本是無處可逃。

“傳聞之事,恆多失實。”陸宴咬著她的耳朵道,“不可信也。”

沈甄輕哼了一聲。極輕的一聲。

眼高於頂的陸宴對女子的小性子向來最是不耐,便是陸蘅和陸妗,也不敢同他耍脾氣。

獨獨到了沈甄這兒,他才品出了幾分樂趣。尤其是,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

這人一旦有了目的,語氣都不免放柔了些,他捏了捏她的腰,“平康坊的雲枝姑娘,確實是我在外麵養著的。”

這話一出,沈甄抬眸對上了他深邃的瞳孔,見他大方承認,三姑娘無比冷靜地來了一句,“何時的事?”

這一點,沈甄和天下女人一樣。

在沈甄看來,陸宴的這些風流韻事,若是發生於她搬到沈宅之前,那她無甚資格去管,畢竟自己隻是他的外室,輪不到她恃寵而驕。

可若是在這之後,那便是再好的性子,也無法忍受這種事。

一邊說要娶她,一邊風流肆意,拿她當傻子不成?

麵對她的反應,陸宴不禁挑了挑眉梢,他還以為,她的淚珠子唰地一下就能砸下來。

“去年十月。”陸宴清咳一聲道。

沈甄美眸瞪圓。

去年十月,那不就是她給他做外室的時候嗎?

難不成……同她有關係?

陸宴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拇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沈甄,你別不知好歹,本官潔身自好的清名,就毀你這兒了。”

清名。

潔身自好。

沈甄品了一下這六個字,不禁蹙起眉頭,撇了嘴角。

一種不適感縈繞在心間……

他要真是潔身自好,又怎會對自己做那種事……

不得不說,沈甄這想法真是一點都沒錯,有些人看著不同流俗,好似對凡塵中的歡愉不屑一顧,實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