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

他的聲音有些淒慘,卻又有些冷靜。而這份冷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偏生周述安知道,怎樣的話才能叫李棣徹底崩潰。

“不為何。”周述安勾起了嘴角道:“隻是我,看上你夫人了。”

李棣瘋了一樣地衝了過來,卻被腳上的鐐銬絆倒在地。

——

五日後,沈姌如約站到了書肆麵前,她抬頭凝視著匾額,半晌過後,將自己的嘴角往上提了提。

她心裏清楚,這兒還有一筆債未還。

她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敲了敲門,得了他一句“進”。

沈姌將食盒擺到他麵前,柔聲細語道:“是我熬的湯。”

周述安坐在雕花鏤空的四方椅子上抬頭看她,“辛苦你。”

沈姌笑道:“你不快喝便涼了。”

周述安抬手掀開了蓋子,白花花的的熱氣冒了出來。

沈姌奪過他手中的杓子,舀了一杓,放到他嘴邊,四目相對後,喂了他一口,見他喉結一動,沈姌便將手中的杓子“噹”地一聲,擲回碗中。

她傾身倒在他懷裏,帶著一股令人心猿意馬的香。

周述安察覺不對,低頭看她,眸中閃過了一簇火,他壓低聲音道:“你湯裏放了什麽?”

沈姌親了親他的喉結,“我以為,你會喜歡。”

周述安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氣,真是全無防備,真真是全無防備。

“沈姌,解藥給我。”他的手掌用力地掐著她的腰。

可那女人,卻環住了他的背脊。

“我說藥!”周述安皺眉,聲音低沉,難隱暴戾。

沈姌咬住了他的耳朵,聲音惑人,“周大人,藥在這兒。”

沈姌知道他很快就能察覺不對勁,所以這劑量,也就放的多了些。

身下的這股火,不是假的。

周述安沒動,他靠在她身上問她,“沈姌,你若非自願,就別來折磨我。”

沈姌笑意未減,去親他的唇角,“周大人要我怎樣做才肯信?”

得了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周述安心裏的那一根弦終究是斷了……

他的眉眼,忽然變得放肆而又灼熱。

二人將華服褪下,沈姌被他摁在了桌上。

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啊,若說他骨相生的比麵相誘人,那這壯碩的背脊、堅石更的胸膛便可以說比骨相更加誘人。

他將手抵在她的脖頸,側頭去親她,一路向下,埋首於她身體的每一處,輕啄,又吸吮,沈姌與他十指相扣,問出了藏於心底的那句話:“科舉那事……”

他打斷她,“再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