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意避開此事,陸宴也並未繼續追問。
胡姬舞畢,轉身回了邱少青身邊,胡姬與邱少青貼的極近,雙鋒簡直快要夾住男人的手臂,細細的嗓音格外動聽,“奴來喂大人酒如何?”
邱少青看了一眼陸宴,見他眸色如常,並未有一絲不滿,邱少青也就不客氣了,手放在胡姬的腰上,摸了一把。
陸宴正抬起酒杯準備飲傷上一口,心口便開始隱隱作痛,他抬手揉了揉,哪知疼的更重了。
這熟悉的疼法,不禁讓他蹙起了眉頭。
不是在沈府好好的?
怎麽了又?
主院院外,棠月來回躊躇,楊侍衛囑咐過今日不得去主院打擾,可眼下這狀況,她怎麽著都得過去說一聲才是。
棠月頷首走過去。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腳印,小聲道:“楊侍衛。”
楊宗拽過她,低聲道:“不是叫你們別來此處打擾嗎?”
棠月搖了搖頭,極小聲道:“實在是不得不來。”
楊宗道:“到底怎麽了?”
棠月皺眉道:“方才夫人過來了……”
夫人,還有誰能稱為夫人。
楊宗麵露驚慌,道:“夫人、夫人今日來這兒了?”
“好似是為了大人送生成禮。”棠月捏了捏手心,皺眉道:“楊侍衛,夫人剛剛看到了兩位胡姬了。”
楊宗聽懂了棠月話中的意思,頓覺不妙,忙道:“我這就進去通報。”
說罷,楊宗轉身,快走幾步叩了叩門,“主子,國公府來人,長公主有急事找您。”
陸宴目光一頓。
他知道,若非要緊事,楊宗不會在此刻開口。
陸宴對邱少青一笑,“邱大人隨意,陸某得先出去下。”
邱少青心神都被胡姬勾搭跑了,忙笑道:“國公府的事,自然是要緊。”
陸宴走出去,闔上門,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對楊宗道:“怎麽回事?”
楊宗低聲耳語了一番。
陸宴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須臾,對楊宗道:“看著裏麵。”
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瀾月閣走去。
然,推開門時,內室已是空空如也,陸宴上前,看到了枕邊的玉佩,他攥緊,隨後朝側門追了過去。
人背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他想。
陸宴到底是攔住了那輛緩緩行進的馬車,他一把掀開幔帳,與沈甄四目相對,低聲道:“跟我回去,我有話對你說。”
“改日吧。”她不能跟他發脾氣,難道還不能擺個臉色了?
可陸宴怎可能讓她這麽走了,還改日,就沈家的那個牆,改日也見不到。
四周飄起了尷尬的風,清溪十分有眼色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