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安用指腹蹭了下她的眼底,低聲道:“這輩子還很長。”
話音墜地,沈姌笑了一下,道:“可周大人都三十多了啊……”
周述安笑意直達眼底,“嫌我老,是吧。”
——
入了夜 ,沈姌坐在妝奩前拆卸耳璫。
燭火未熄,周述安就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沈姌推了推他的手,婉拒道:“再過些日子吧。”
“已經半個月了。”周述安吻著她的後頸,隨後輕車熟路地掀開了她的中衣,“姌姌,是哪個庸醫跟你說,生孩子光喝藥就能生?”
沈姌被他親的身子發軟,剛要辯解一番,就被男人抬起下頷,堵住了唇。
他用舌尖去點她,兩隻手掐住她的腰向上一提,鉗著她的細腰往床邊走。
再轉眼,一雙軟底透空靿靴各分東西。
烏雲亂抖,裙帶鬆垮,緋色的花籠裙的被扔在榻邊兒,一團皺。
夜風驟急,鬢發蓬鬆。
嬌軀汗珠點點,月要肢搖擺,含情仰受間,酥香微顫。
她細喘,他輕笑。
沈姌被他磨的困倦無比,推著他鐵一般的手臂道:“郎君去把燈熄了。”
周述安起身。
燭火熄滅,一片泠泠月光。
沈姌靠著他的胸膛闔眼,長長的青絲隨意散落在枕側。
他隨意撚起了她的一縷發,嗓音清冽又醇厚:“早知道,我這惡人就該做的徹底些,直接將你搶過來。”
沈姌閉目在他懷中輕笑,“周大人可真敢說。”
周述安親她的眼睛。
倘若不是在乎你的名聲,我何止敢說……
男人喘息聲漸勻時,沈姌再度開了口,“我時常想,長安是不是太小了些?”
周述安一本正經答,“夫人去過的地方太少了,多去些地方,才知長安有多繁華,這一百一十坊……”
周述安還未說完,沈姌仰起頭,麵露狡黠,“那為何我走哪都能遇見你?”
男人眉心一提,這才知她口中的“小”是何意。
周述安無奈歎氣道:“也有是巧合的時候。”
沈姌撇嘴,再度閉眼睛。
這人,是真的沒少算計她啊。
沈姌的這一胎,是在兩年後懷上的,也是一年春,周述安剛過了生辰。
沈姌的月信一直不準,所以月信剛剛失信沒來時,她也沒多想,直到兩個月過去,直覺告訴她,不對。
非常不對。
她立馬叫了大夫來。
大夫笑著告訴她,“夫人確實是有喜了。”
沈姌傻傻地張張嘴,好半天都沒發出聲音,她深吸了兩口氣,道:“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