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略有耳聞。”
“幸虧小王爺不能來,”柳昂笑笑,有些淫蕩:“否則的話,我隻能讓出名額,回家安慰那些母老虎了。”
李子彥仰天一笑道:“你家裏近二十隻母老虎,你能照顧的過來?”
他又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柳昂兄,身體為重,身體為重啊!”
“去去去,”柳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看看時辰,帶著兩人朝河邊走去。
河邊幾艘輕舟靠岸,等著做生意。柳昂走到一艘旁邊,指著湖中心泛著粉紅色光芒的畫舫。
那船夫問道:“公子可有藥兒姑娘的請柬?”
“有有有,”柳昂一拍腦袋,從懷中掏出一張巴掌大的粉色請柬,上麵還散發著香氣,雖然淡雅,卻很悠遠。
陳何情不自禁的深深嗅了一口,借著月光打量那請柬:粉色外殼,上麵粘貼著一朵半枯萎的花,一時間也沒認出來時何品種。翻開一看,清秀的筆跡寫著恭請一會四個大字。這張請柬淡雅清新,可見主人性情。
船夫看過之後,笑笑遞給柳昂,側過身子,讓三人上船。
輕舟慢劃,晚間的風,一掃白日裏的燥氣,讓人舒暢至極。湖水蕩漾著月盤的光輝,陳何在晃悠之間,倒有了三分欲仙的味道。
上了畫舫,頓時一股子淡雅的蘭花香味撲麵而來。陳何頗為驚奇,青樓畫舫,大多香味靡靡,這玉藥兒,果然與眾不同。
整間畫舫也顯得很素雅,是那種將華麗隱藏在深處的美麗。這讓陳何暗暗點頭,當從畫舫的裝飾可以看出,此間主人品位如何。
陳何對這玉藥兒的興趣,越發的大了。
掀開珠玉簾,畫舫裏迎來兩女,輕笑著服侍三人入座。三女皆是妙齡,臉上略撲粉黛,因為是夏天,除了肚兜和褻褲外,身上隻披了薄薄的輕紗。這層輕紗也頗為講究,不僅是剪裁得體,而且沒有其他青樓畫舫的輕浮露骨,除了三女搖擺間偶爾露光外,其餘時刻倒顯得霧中看花,反而讓人心生癢癢,恨不得撕下這層輕紗才作罷。
柳昂是個中老手,遊刃有餘;李子彥看似麵嫩,其實也是手段高超,加上他麵相極俊,伺候她的姑娘,反而麵色紅暈,春心暗動。
三人之中,倒數陳何最沒有經驗。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一件事情,他貌似又是處男了。
少年時期因為一心培植勢力,加上年幼有心無力,他倒是沒注意這方麵。
不過他前世做生意時,經常陪客戶進出這種場所,有時候酒勁上來,也會任由下半shen思考。
三人今天來的目的不在此,所以也就讓三個姑娘陪陪酒,並沒有上下其手。
另一側的珠帳被掀起,素玉般的小手一下子將三個人的心勾了過去。
玉藥兒手捧古箏,緩步而出。她頭梳斜月髻,紫色玉釵橫插,上麵的翡翠明珠閃耀著的光輝。她看起來似醒未醒,神情慵懶,一縷秀發調皮的從發髻中落下來,微風吹拂,輕輕擺動。可在陳何三人眼中,這縷秀發就如同飄在心中,癢的厲害。
將古箏輕輕放在桌案上,玉藥兒彎腰的片刻,肚兜掩不住那跳脫的玉兔,盡管玉藥兒由玉臂橫擋,可惜在陳何的角度,卻能恰好看見那抹嫩白的酥胸。
“藥兒姍姍來遲,還請三位公子見諒。”玉藥兒輕啟朱唇,禮貌的客套,沒有多少熱情,聲音中還帶著淡淡的清冷。隻是這一切,在她那如水的笑容中,都消失不見。
其實準確的說來,玉藥兒很美,但是還稱不上傾國傾城。隻是她的神態,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就好像誤落紅塵的仙子,隱隱中有著高貴,卻又嬌弱無力。
這種神態,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獸欲,難怪她被這麼多人推崇。
玉藥兒輕攏身上的薄紗,黃中帶紫,恰好將她的氣質襯托出來。她顯然很注意儀態,盡管是夏天,卻穿的很齊整,隻露出白嫩的好似可以掐出水來的玉臂和一雙猶如水晶藝術品般的小腳。
這樣的她,不像是迎客的畫舫名妓,更像雨後海棠,半點玉露初展葉。
陳何沒有說話,輕抿一口酒,眼中的欲念消失。這個女子不簡單,初見麵能讓人欲火上升,可是你多看幾眼後,卻有一種自愧弗如,褻du她就是罪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