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隻想要你。”

賀灼扣住他的後腦,急不可耐道:“小嶼,我隻想要你,除了你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你明白嗎?”

他就像一支一旦開弓就絕不會回頭的箭,不管重來多少次都隻認準季庭嶼這一個錨點,無可救藥甚至趨近瘋魔地渴求著他。

即便前世誤會他厭惡自己時,都從來沒動過另尋新歡的念頭,即便把人關在自己身邊耗到死,都沒想過要放手。

季庭嶼愣在那裏。

胸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靈魂裂開一道縫,活生生擠進來另一個人。

他別開臉,耳根到眉心全紅透了。

“可是你完全不像沒談過的,你是不是趁我喝醉了……在唬我。那些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你總是張口就來,我每次想和你比一下都比不過你。”

他越說越委屈,兩隻小耳朵都橫成了飛機耳,苦著一張臉說:“我根本就贏不了你,你太氣人了,我總是輸…我不能和你談戀愛,我以後也會輸給你的……”

賀灼被念叨得心都要化了。

他從來不知道季庭嶼喝醉了是這樣的,可愛又孩子氣,倒豆子似的將那些幼稚奇怪的小心思統統倒了出來。

像一隻愁眉苦臉藏著許多心事的貓咪。

賀灼快要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了。

“連這個都想贏過我嗎?”

“那我以後想說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之前就先寫下來,讓你說,換我來不好意思,好嗎?”

“好!這樣好!”季庭嶼猛猛點頭。

點完又有些得寸進尺:“那你以前說的,可以撤回嗎?”也讓我來說。

“不行。”賀灼拒絕得十分幹脆。

“我不會撤回我以前對你說過的任何一句話,做過的任何一件事,因為我的喜歡就是這樣的,它並不羞恥,那是我們以後每天都要做的事。”

“每、每天都做?”貓咪瞪圓了眼睛。

賀灼笑了,“嗯,每一天,做好幾次。”

“還要做好幾次?”

季庭嶼一副自己早晚會精盡人亡的表情,“你真是個色情狂,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對,你要完蛋了,所以我可以吻你了嗎?”

賀灼的手掌捧著他的臉,摸不夠似的一遍又一遍摩挲,又沿著肩線向下,撩開衣擺,扣在他最敏感的腰窩上。

季庭嶼被摸得顫抖起來,無助地弓起腰,“可是我現在、我很不清醒……”

“不清醒也沒關係,隻是一個吻,你不用給我們之間下任何定義。你想要我是你什麽人,我就是你什麽人。”

賀灼今天特意帶了半掌黑皮手套,當他用帶著膠質感的拇指碾開季庭嶼的嘴巴時,貓咪完全不受控製地咬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