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建仁帝在趙妃的蘭殿賞花時,說起南宮嶠。
“皇上,宣陽侯之子回京多日,且救京都有功,不管他是不是擅自回京,都算是一件大功,就算皇上將他功過抵消,也應該擺個小宴席替他接風洗塵。”
建仁帝極少來趙妃處,今日卻鬼使神差地過來了。
他站在院子裏,輕哼一聲:“接什麼風,朕沒罰他算不錯了!”
趙妃語氣一軟,撒嬌道:“皇上~~”
語調婉轉上揚,聽得建仁帝心中一片柔軟。
片刻後,建仁帝還是改了口:“那依愛妃的意思,朕要如何給南宮嶠接風洗塵?”
趙妃笑笑:“臣妾聽說他從邊境帶回了一個奇女子?要不就讓臣妾做主,張羅一回宴席,宴請他們兩個吧!”
“你說的是沈雲清吧?也不算奇女子,頂多有些本事罷了,她上次不是進宮了麼?你應該見過。”
趙妃故作不知,訝然道:“是嗎?那臣妾怎麼不記得了?還是見一見吧,以往南宮嶠都是由皇後招待擺宴席,臣妾一次都沒有,是不是臣妾沒資格?”
說完,眼眸低垂,下一秒,眼眶就紅了……
建仁帝哪裏見得女人哭,當下就改口:“罷了罷了,就由你招待吧,明日晚上,朕宣他們進宮。”
趙妃微微福身,“謝皇上恩典。”
建仁帝不明白,這算什麼恩典。
次日晚上。
南宮嶠和沈雲清收到建仁帝的傳召,二人一起相伴進宮,來到趙妃的蘭殿時,才發現李憐華也在。
“阿嶠哥哥,你回京多時,怎麼也不去找阿憐玩?”
李憐華見到南宮嶠的瞬間,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嗲起來,連沈雲清聽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雲清心裏嘀咕一句:妥妥的綠茶婊。
一旁的南宮嶠在李憐華跑過來的時候,順手拉住沈雲清的手,朝側邊躲過她的擁抱,然後朝趙妃行禮:“臣南宮嶠見過趙妃娘娘。”
“民女沈雲清,見過趙妃娘娘。”
趙妃是後宮的嬪妃,受尊卑順序,外臣見後妃,需要行跪拜禮。
南宮嶠拉著沈雲清單膝跪地,朝趙妃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
趙妃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二位免禮,快起來罷,皇上剛好有點事,一會就來!”
“謝趙妃娘娘!”
二人異口同聲說道,同時站起身朝一旁的座位走去,完全將李憐華視作空氣。
趙妃坐在上座,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裏,她朝李憐華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太急躁。
底下的李憐華瞬間會意,剛剛還黑著的臉上,瞬間又喜笑顏開。
她邁著碎步子,朝南宮嶠對麵的位子走去。
在她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子。
“還有誰要來?”南宮嶠問。
趙妃:“哦,苗疆軍周將軍的副將,武安。”她見南宮嶠沒有任何反應,便繼續說:“原本是請的周將軍,阿嶠與周將軍是表親,兩人想必有許多共同話題,可是很不巧,今日周將軍帶著苗疆軍出城巡查去了,所以請了他的副將。”
“阿嶠應該不會介意吧?武將軍你們應該也熟悉吧?”
南宮嶠沒有順著趙妃的話說下去,直接說:“沒,我與這位武將軍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