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坐下,一旁的南宮嶠扯扯她的袖子,低聲問:“沒事吧?”
沈雲清眼神示意,“沒事……”
第一杯酒喝了之後,宴席就算開始了,既然是擺宴席,怎麼少得了歌舞助興。
不多時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女,來到殿中央,開始表演。
這個環節對於大多數古代人來說,算是很驚豔了。
奈何沈雲清是現代人,這種舒緩的調子,對她隻有催眠作用。
現代的舞種那麼多,想看什麼沒有,她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摧殘。
不過,好在身旁的南宮嶠同樣不感興趣,剛放下的手又重新摸著牽在一起。
“忍忍就好,很快就表演完了。”
南宮嶠低聲安慰。
沈雲清點點頭。
歌舞之間,大家都話語多了起來,互相敬酒,互相客套。
這期間,對麵的武安端著酒杯朝沈雲清走來,“沈姑娘,聽說我家將軍當初跟你比武都輸了,末將著實佩服,一個女子能有這樣的本事,令我等男子自愧不如,來,沈姑娘,武安敬你一杯。”
“……”
沈雲清端著空空的酒杯,朝武安示意:我喝完了,沒酒了,不打算喝了。
豈料,一旁的李憐華端了一杯酒塞到沈雲清的手裏:“這裏有酒。”
不過酒杯隻在沈雲清手裏停頓一秒,就被南宮嶠搶走了:“她這杯酒,我替她喝!”
也不等武安和李憐華反應,南宮嶠已經將那杯酒喝幹淨了。
“怎樣?武將軍?你們周將軍沒有跟你說,要憐香惜玉嗎?”
沒有達到灌酒目的的武安,悻悻地喝光自己手裏的酒杯,走回自己座位去了。
而李憐華仍舊不甘心,她也端了杯酒朝沈雲清說:“沈姑娘,我們也算老相識了,你我同為女人,喝一杯不過分吧?”
沈雲清此刻倒是很大方,將酒杯伸出,示意宮女為她倒酒,“這有什麼,李小姐想喝多少,雲清奉陪。”
李憐華聽後,笑得一臉燦爛:“沈姑娘豪爽!”
身後的南宮嶠有些擔憂,“雲清,雖是果酒,仍舊有度數,你不要小瞧了。”
沈雲清回轉頭,俏皮地朝南宮嶠眨了一下眼睛,臉頰的緋紅略顯可愛。
她說:“不礙事。”
隻是,觥籌交錯間,加之場中舞女來回旋轉,遮擋了大家的視線。
就連李憐華都沒發現,她身後的酒都被沈雲清偷梁換柱換掉了……
沈雲清回到坐席上,喝了一圈,頭有點暈。
她微皺著眉,緋紅從臉頰蔓延至耳後,連眼神都有些迷離……
南宮嶠擔憂地問:“雲清,你怎麼了?”
沈雲清搖搖頭,手撐著額頭小憩。
她這個樣子,看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她果然沒什麼酒量,幾杯果酒就醉了。
此時又有宮女來添菜,將剛剛那一輪的菜端下去,上了新一輪的菜品。
這一次的菜比剛剛順眼多了,就像剛剛那些菜隻是為了,讓沈雲清吃不下而不得不喝酒一樣。
來赴宴時肚子空空,開場就是喝了那麼多果酒,沈雲清胃裏有些難受,她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夾了幾筷子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