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雖然沒帶衣服來,但是她空間裏衣服多的是,哪裏需要李憐華的衣裳?
既然李憐華這麼熱衷幫助她,那就讓她幫到底吧。
趙妃的蘭殿隻略微比皇後的寢宮小一些,有無數個房間。
沈雲清對蘭殿不熟悉,沒有亂走,很快,兩人調換前後順序,由李憐華在前麵帶路。
沒多久,沈雲清就越來越落後,而且腳步有些虛浮,她扶著牆,皺著眉,似乎極為不適。
前麵的李憐華見狀,返回問道:“雲清妹妹,你怎麼看?哪裏不舒服?”
沈雲清:“有點頭暈,京城的果酒果然後勁大!”
李憐華聽聞,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
她四下看了看,伸手扶著沈雲清的胳膊,“那邊有間房間,我們就去那裏更衣,你順便在那裏休息一下。”
沈雲清此刻已經閉上眼,右手使勁掐著眉心,強忍著嘔吐點頭,“行,就去那吧!”
……
殿內,兩個女子走了之後,南宮嶠和武安相對無言。
南宮嶠低著頭,埋頭吃著菜,對殿內的歌舞也絲毫不感興趣。
他倒是不擔心沈雲清,所以也不打算跟過去。
倒是座上的趙妃和對麵的武安互相遞了一個眼色,沒多久,武安就借口出恭,也離開了宴席,跟著太監一道出了殿。
他畢竟塊頭太大,具有壓迫性,南宮嶠留了個心眼,準備悄悄跟上去。
哪知這個時候,建仁帝從殿外走進來。
“咦?宴席這就散了?”建仁帝似乎心情不錯,進來後還調侃一番。
南宮嶠剛站起身邁出一隻腳,此刻也隻得把腳收回,靜靜立在一旁,朝建仁帝行禮:“臣南宮嶠拜見皇上。”
建仁帝手虛空一抬,“免禮!”便朝著主座上走去。
趙妃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將剛剛宴席上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倒也沒有添油加醋,最後自責般說道:“是臣妾無用,一個小小的宴席都辦不好,臣妾有罪。”
建仁帝不以為然道:“愛妃嚴重了,這不怪你,也不是什麼大事,朕既然來了,這宴席自然還得好一會,無事,朕和阿嶠邊吃邊聊。”
說罷,端起趙妃旁邊的酒杯,朝南宮嶠走去。
二人閑聊著此次京城保衛戰中的各種情況,分析白狄波斯聯軍最後退兵的去向,最好能乘勝追擊。
最後說到苗疆軍統帥周旭,建仁帝微眯著眼道:“雖說和你是表兄,但是他似乎過於古板了一些。”
南宮嶠沒有吭聲,表哥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皇上卻不清楚。
這是周旭第一次帶兵進京,各種不適應,內斂不善言辭些很正常。
況且伴君如伴虎,周旭這樣,反而能替自己多保全幾分。
南宮嶠沒有替周旭辯解,這讓建仁帝很意外。
他跟南宮嶠碰了個杯,又說:“苗疆人是不是都這樣?”
南宮嶠微抬眼,“皇上如今這話越說越離譜,苗疆幾萬人,難道都是一個性子?那白狄人說咱們璃朝人小氣,唯利是圖,那是不是幾百萬璃朝人都是如此?”
“……”
他言語犀利,懟得建仁帝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