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玄澤想要上進,那他們也不能拖後腿。

那邊白睛帶著戰利品回到了戰家,將寶石放到了自己的囊袋裏,回到了院子裏。

戰元青捧著書卷坐在院子裏,麵前擺放著一堆藥粉,他是煉丹師,所以戰力並不高,因此當年他的長兄才會豪擲千金買下白睛,並且趁著白睛幼小時結下契約,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靈獸貼身保護,比安排多少個暗衛都要強。

戰元青抬頭朝著飛回來的白睛看去,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回來了?”

他的聲音並不難聽,但跟他清俊的麵容並不相配,那樣清俊幹淨的模樣,聲音本該是偏清脆的,可惜原本的好嗓子,因為中毒而毀了。

所以戰元青並不喜歡說話,能讓他開口的人很少,除了大哥和近身的幾個侍從,也就隻有白睛了。

可惜白睛生性高傲,當年不顧它意願與之結契,這麽多年過去了,它依舊沒能生出多少親近之意,平日更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要不是契約的約束,若能飛走,白睛怕是根本就不想回來。

這麽多年都是如此,戰元青也都習慣了,也隻是問了一聲,也不指望它能回應自己,便又低頭繼續研究書中的丹方。

白睛飛到屋簷上注視著庭院的人,它不想稱他為主人,好像認他為主,自己就真的成了奴,所以它執拗的反抗著,哪怕有著契約的束縛,它的內心也從未真正的屈服。

尤其是意外遇到那隻麟獸後,這份不甘越發的放大了。

它知道那是小龍君的坐騎,也知道當年讓它破殼出來的人是小龍君,要說後悔,其實在遇到玄澤時,它的確有一瞬間的後悔,因為玄澤的身上沒有契約,它是自由的。

通過眼神和氣息它就能知道,那隻玄澤憨傻到天真,它的身上沒有戰鬥力,它沒有被人訓練過,它的存在對小龍君而言並非是戰鬥的武器。

這些年戰家對它也是傾斜了資源,可再如何培養,對戰家而言,自己隻是一個工具,是他們可以操縱,可以打磨,可以不顧它的意願將它擺布的戰力。

熬鷹一樣消磨著它的心性,一根棒子一顆甜棗的妄想讓它屈服,慢慢的,白睛順從了,至少表麵順從了。

可如果再給它一次機會,它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所以後悔隻是一個瞬間,因為看到那隻玄澤,它越發堅定了自己信念,一時受困不代表永遠,隻要它足夠強大,契約的束縛總有被它撕開的那一天。

白睛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快到完全的猝不及防。

因為一張丹方,戰元青的兄長死在了一處秘境裏,手下的背叛,族親的反水,變臉的速度之快,盡顯人性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