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小龍君,若非意外來到此處,又怎會與她們神君生出交集,如今被他上神父親帶走了,怕是不會再來了吧。
旁人正小心的給靈花澆著水:「會的吧。」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但有著這份希望,總歸是好的。
靠在樹下小憩的時淵察覺到一絲風動,好像下一秒就會有一條雪白的大尾巴從樹上落下來,等他睜眼,四周是他熟悉的寂靜。
指尖微微一動,柔和的風在庭院中拂動起來,但那個睡個覺都吵著要風安撫的小傢夥,卻不在了。
一年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時淵為了淬鍊那顆天命石還閉關了半年,要如果不是八陵上神的壽宴,他恐怕還未必會出關。
八陵仙穀距離雲起城很近,所以時淵臨近壽宴時才動身。
一到八陵仙穀,陸染先是打探了一圈:「小龍君應當是與妖皇等人一起來,妖皇還未到。」
有上神到,八陵上神自然是親自領著徒弟前來迎接。
陸染一見到八陵上神的徒弟,就微微吸了口氣,好傢夥,這孩子也未免長得好看的有點過分了,這要是讓小龍君看到了,小龍君還會滿心滿眼都是他們家神君嗎?
八陵笑著道:「這是我徒兒索穆,索穆,還不見過時淵上神。」
跟在八陵上神身邊的人連忙上前了半步,躬身行禮道:「索穆見過時淵上神,見過陸染仙君。」
八陵一邊與時淵說這話,一邊將人往仙穀內引去,他與時淵也算是多年未見,倒是比其他一些上神要熟悉幾分,因此這話說起來便多了些,直到有人來報妖皇陛下還有嵐川與玄詩上神都到了,八陵這才朝時淵道:「你且先休息,我去迎迎妖皇他們。」
八陵上神一走,陸染就急了:「神君,要不我們也去吧。」
時淵閑適地飲著茶:「這裏是八陵仙穀,不是雲起城。」
陸染道:「八陵上神那徒弟當真是絕色,三界第一美人與之相比怕是都要遜色一分,你說小龍君見了,會不會一眼就喜歡上了?」
時淵這才抬眼看向陸染:「喜歡上了又如何,與你又無關係。」
陸染:「……」
他這是在為誰擔心為誰著急!
那個索穆身份的確是配不上小龍君,但人家也不算差了,上神師尊,而且還是唯一的徒弟,長得還那麼好看,要如果那張臉剛好長在小龍君的心坎上,那簡直天時地利人和了,重點是人家修為低,若被小龍君看上,隨時都能叼走,哪裏像他們神君這麼難搞。
別以為他不知道,神君不能說開竅吧,至少小龍君在他那兒分量還是不太一樣的,這一年多來,盡管神君沒有什麼特殊反應,但那個無形中的氣場氛圍卻再也不是以前雲淡風輕的神君了!
陸染心中腹誹,時淵語氣涼涼道:「你若這般空閑,啟陽還有許多可開荒之地。」
陸染連忙道:「一路勞累神君早些歇息,我這就告退。」
神君不去,陸染自己去就是,他差不多走到山穀入口時,便見到妖皇的飛舟落下,妖皇出行自然是有儀仗的,不像他們神君,簡簡單單帶著幾個護衛和侍婢就來了。
妖兵兩隊列下,山穀眾人在兩側跪地迎接,一身金色龍袍的妖皇自飛舟上走下,手中還親昵的牽著一個身穿淺金白龍錦服的少年。
少年的上神父母走在後方,女子眉眼溫柔輕挽身旁人的手臂,男子不時側頭,神情專註的聽著女子在耳邊與他說話。
旬隸上神也緊隨其後,身旁也有一位英姿颯爽的紅衣女子,但與玄詩上神如水伊人不同的是,紅衣女子略微在前半步,旬隸上神反而落後於女子身側。
陸染一直知道龍族的關係很是和睦,畢竟龍族護短是三界皆知的,但今日這場麵更是顯露了眾人的關係,大概這樣的環境才能養出那樣性子的小龍君吧。
八陵上神很快領著徒弟上前,至於穀中其他的一些掌事之人,連上前的資格都沒有,隻有跟在後麵一同跪迎。
雪覓一見到索穆眼睛都亮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放著光的看著他。
陸染扶額,完了,神君的小龍君要投入他人懷抱了。
陸染回到他們的院落,冒著被趕去開荒的風險告知了神君小龍君已經被索穆的美色給吸引走了,好讓神君有個心理準備,萬一在眾人麵前突然失態了怎麼辦。
時淵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小孩子本就心性不定,會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也很正常,也就陸染當了真。
見一旁好像很受打擊的陸染,時淵道:「把這茶換了。」
魔界的茶他喝不慣。
陸染連忙喚來婢女,將神君慣愛的茶泡了一壺。
新茶剛泡好,就聽到一道歡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淵淵~」
緊接著一道白影在陸染的眼前一閃而過後,整個人都趴在了時淵的身上,貼臉蹭蹭後,笑眯了眼,聲音也甜膩了道:「淵淵想不想我呀?我可想你了,你說你閉關了,害我都不敢隨便敲你神影鏡,我還想著我會不會比你先來,結果八陵伯伯說你已經到了,真好,一來就看到你了!」
時淵冷著臉:「下去。」
雪覓整個人跨坐在時淵的身上,聞言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不要,淵淵,等八陵伯伯的壽宴之後,你去跟我爹爹說,帶我回雲起玩吧,我想去看看我的花我的小靈獸長的怎麼樣了,我爹這一年管我可嚴了,我十七哥也被壓在了妖神殿都沒讓跟來,我們好慘哦。」
時淵伸手拎住他的衣領,雪覓生怕被時淵拎走丟下去,連忙貼的更緊了,還死死抓著時淵的腰帶:「你讓我抱抱嘛,你不抱我,那就我抱你,你要是敢丟我,我就大哭,哭的整個仙穀都知道你欺負我了!」
察覺到抓著他衣服領子的手鬆了鬆,以為是自己威脅奏效了,雪覓窩在時淵的頸側笑的得意。
一旁的陸染:「……」
是我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