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血蝶不需要刻意表現出什麽來,身上與生俱來的殺氣與冷氣也足夠提醒別人,她的身份不一般。來夜冷酒吧的也都是有點眼力勁的,知道蘇血蝶這樣的人肯定不能隨便招惹。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就可以隨便找陸從嘉的麻煩了?陸從嘉還沒有成年,為什麽要放她進來!”蘇血蝶那張冷漠的臉上隱隱有了些怒色。她不想再和夜冷廢話,直接動手。
蘇血蝶出手極快,一記拳頭直接對著夜冷。夜冷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側身躲過蘇血蝶的進攻:“我倒是想知道,陸從嘉是你什麽人,你護得這麽緊!”
蘇血蝶不語,手下進攻卻愈發陰狠起來。夜冷見狀,也顧不上蘇血蝶是個女人,對著蘇血蝶下起狠手。
終是蘇血蝶佔了上風,用膝蓋狠狠踢中夜冷腹部,將之製服在地上:“不隻是為了陸從嘉。你知道我的身份,但你還想害我。血蝶宮和銀月幫從來都是各管各的,從沒有交集,既然你打破了這個平衡,那也怪不得我。”
夜冷聽得一頭霧水:“我什麽時候害過你了?我是今天才查到你的身份的!”
“你在我第一天來學校的路上放磚。”
“我那天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甚至連你要來學校都不知道!”夜冷極力想要擺脫蘇血蝶的控製,但蘇血蝶看起來瘦,力氣卻很大。而且現在他躺在地上,不是一個發力的好姿勢。
夜冷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但上學路上的磚是實實在在的。
想到這裏,蘇血蝶手下用勁。
人在最後的危急時刻都會爆發出力量。夜冷將蘇血蝶推開,蘇血蝶的腰部撞到桌角,疼得她一下子竟站不起來。
“你想殺我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你以為你第一幫派的位置很穩固是嗎?底下多少人在蠢蠢欲動你不是不知道!隻要我沒了,被我壓在底下的那群人肯定都會出來,二足鼎立的時代就徹底完了!”
現在的幫派世界裏看上去是一片平和,但實際上暗流湧動。底下的人都在等待一個時機,好一下子反抗,讓他們也上位。
蘇血蝶撐著桌子站起來,腰部仍是劇烈疼痛。
夜冷說得很對,但是……
她出其不意,狠狠擊中夜冷的後腦杓。夜冷悶哼一聲,暈倒在地上。
夜冷的酒吧隻要有錢就能進,最後害了陸從嘉,隻這一條,她也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夜冷。
蘇血蝶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打鬥而亂了的衣服,走出包間。
包間外站了一排血蝶宮的手下。蘇血蝶指著暈倒的夜冷說道:“把他打到動彈不得,然後再叫銀月幫的人進來把他帶走療傷。”
夜冷作為銀月幫的幫主,自然是不能被別人知道受重傷的消息。夜冷混了這麽多年,也是有自己的地方的,他需要躲起來慢慢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