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嘉受寵若驚:“好,謝謝您。”
台子上的戲也到了末尾,夜夫人又問道:“你覺得剛剛那出戲怎麽樣?”
果然,突然來的投喂都沒什麽好事。
來到第三個世界這麽多天了,陸從嘉時常和陸母一起看戲,多多少少受到了一點熏陶和影響。不過到底是戲曲類的小白,再怎麽補習也達不到原身的水平。她隻能模棱兩可的評價了一下:“唱得不錯。”
她一抬眼,卻見夜夫人仍看著她,似乎是還想聽她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陸從嘉對著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額,這段戲……”
“這段戲前麵倒是驚豔,中後段的仍有不足。想想這家戲院,還是沒人能比得上陳老板唱的旦角。”蘇溪裳淺淺一笑,替陸從嘉說了。
陸從嘉緩緩吐出一口氣,小心地看了一眼夜夫人的表情。夜夫人點點頭:“我也正覺得這樣呢。”然後,她又重新看向陸從嘉,聽不出是什麽樣的語氣,“陸從嘉這是怎麽了?以前評價的時候可犀利了,沒幾個能看上眼的。”
是這樣嗎?
那早知道就隨口說一句哪哪兒都差,沒處點評就好了。
看著夜夫人上了車,陸從嘉揮揮手,和她道別。
聽了這麽久的戲,又吃了好些東西,車子搖搖晃晃地開起來,陸從嘉昏昏欲睡,把頭靠在窗玻璃上,耷拉著眼皮。
“陸從嘉,今天那出戲叫什麽?”蘇溪裳突然開口問道。
陸從嘉一下子精神了,隻是不斷地“額”,幹幹地笑了幾聲。
車子突然刹車,陸從嘉的頭一下子磕到了前座上。她趕緊借此捂著頭,大呼頭痛:“哎呦!我的頭好疼啊!我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蘇溪裳歎了一口氣,輕輕拂開她的手,幫她揉了揉剛剛撞到的地方。
陸從嘉的故意裝傻,究竟是想幹什麽?
她難道是想轉變戰略了?
蘇溪裳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指甲嵌進了肉。
這段時間裏,蘇溪裳不像以前那樣總是透露行蹤了。陸從嘉又沒有自己的眼線,總是尾隨太容易被發現了。
大話已經放給夜宸了,她陸從嘉總得要在蘇溪裳進行報復行動之前完成任務啊。
現在要是能找到什麽能夠一下子擊破他們倆關係的刺激□□件就好了。
陸從嘉一邊走,一邊想,鼻子嗅了嗅,嗅到了熟悉的小酥餅的味道。
吃飽肚子好幹活。她翻開小挎包,取了幾個硬幣。
還沒來得及把手上的錢遞過去,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來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地從她身邊跑過去。她反應快,趕忙撤了一步,想要避開她,可是那個女人最後居然朝她那個方向摔過去,倒在地上,哀嚎著。
碰瓷還能這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