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在她手上戴了一個星期,沈薇琪覺得應該可以了,她要把它送給淩戰廷。
怎麽送呢?
她原本恨他恨得不行,平白無故送他禮物,好像不太合情理。她最怕的還是,這樣做會惹他懷疑,被他發現她的目的。
她能不能趁他睡著,偷偷把戒指戴到他手上去?
話說這個戒指到底有什麽作用,會不會傷害淩戰廷?比如讓他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她的確是順利成了寡婦,擺脫他了。
會不會有一點殘忍?
她正在房間裏東想西想,她的房門被推開了。
她的房間跟淩戰廷的相鄰,今天他很早就回來了,但一直呆在書房辦公,她以為他今天不會過來找她了。因為已經很晚了,十一點多了。
“還沒睡?”他走進來。
沈薇琪坐在床邊,她下意識地把戴戒指的左手放到了身後,“嗯”了一聲。
男人走過來,蹲在她麵前,仰頭看著她,手自然地放在她膝頭,“在想什麽?”
平心而論,淩戰廷對她是真的還不錯,幫了她家那麽大的忙,逼她結婚之後,除了性事“猛烈”了一點,像是要拿雞巴把她征服似的讓她覺得屈辱外,別的方麵他做的無可挑剔。
當然,他軟禁了她,這一點她是最令她痛苦的。
她有時候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強奸她,而是用他這份巨大的人情追求她,她也不是不可能放棄梁譯浩的。但淩戰廷這人太自負太喜歡掌控一切,他大概不願意他放下身段追求她,最後還是被她發好人卡吧。
沈薇琪把左手又拿到身前來,用右手摸了摸那枚黃金戒指,“我——我父親,他挺欣賞你的。”
淩戰廷一頓,她突然對他說這樣的話,讓他很意外,也很驚喜,他笑道:“沈伯伯的確曾經幫過我的忙。”一個小忙而已,在他爭取一個項目的時候,幫他跟他要爭取的目標公司董事長說過他兩句好話。
他抓住她的手,溫柔深情地看著她,“薇薇,你這麽說,是不是想通了?你願意真心誠意地留在我身邊?”他眼裏滿含期待。
沈薇琪咬了咬下唇,她有些猶豫。淩戰廷這人——她要是真的把戒指給他戴上,他的靈魂被姑婆帶走了,他死了,她心裏會不會愧疚後悔?
就在她猶豫的這麽一會兒,淩戰廷又采取了主動攻勢,他站起身,朝她壓過來——反而把沈薇琪心中那點猶豫壓沒了。就是個精蟲上腦的霸道總裁,她才不要就這麽被他壓一輩子!
她輕輕推開他,“那個——我今天有點累了。”
她以為他會強硬到底。
誰知他頓了一下,就放開她起了身,一笑,“好。”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他要走,沈薇琪拉住了他的手,他回頭,看著她,她低眉順眼地解釋道:“我是真的困了,今天太晚了。”
她故作羞澀狀,“我覺得……我覺得你對我真的挺好的,我想留在你身邊,不會再想著逃了。”她取下手上的戒指,遞給他,“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把它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