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小姐,你的醫術如此高超,在納洛堡當個醫務官真的是......”季珩再三感慨:“真的是屈才了。”
朱蒂睨了一眼一旁的寧隨遠,居然一時不知道能說點兒啥,隻能幹笑:“嘿嘿......嘿嘿嘿......”
季總長又充滿肯定的在她肩頭連拍好多下,朱蒂是真的覺得受之有愧,一撐床鋪逃也似的走了。
“那什麼......你們慢慢聊。”她說:“我去找瀟瀟玩兒!”
“去吧。”季珩滿目慈愛道。
朱蒂乖巧的帶上門,病房內陡然寂靜。
寧隨遠往床頭縮了縮,一扯被子把自己蓋嚴實,那廂季珩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欺身坐下,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眼中深情,似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小寧同誌咬了咬腮肉,心虛的瞟了一眼姓季的,沒吭聲。
“阿遠,怎麼了?”季珩溫柔的關切道:“你餓不餓?還是有哪裏不舒服?”
寧隨遠現在覺得自己現在沒法兒直視季珩,在剛才和朱蒂的聊天中心態還有點兒炸裂,他隔著被子踢了一腳姓季的,慢吞吞的吐字,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個,我想要......”
“你想要! ?”季珩愣了一下。
寧隨遠茫然道:“是啊,我想要——”
季珩單手將領帶扯鬆了些,輕輕咳嗽了一聲,眼神微妙。
下一秒,軍裝外套被扔出去飛到沙發上,Alpha翻身上床壓了過來,又是熟悉的腥辣炙熱的伏特加的味道,鋪天蓋地的酥了寧隨遠的骨頭,他在濃厚的陰影下無意識的往下劃了幾寸,“哎喲”一聲躺倒在枕頭上。
“你......”他被身上的那些傷整直抽氣兒,吊起眼睛來,隻看到季珩輪廓分明立體的下巴。
“病還沒好就急著想要?”季珩低聲發笑,寵溺又無奈。
“要什麼?”寧隨遠的腦迴路顯然還沒跟上,但當被子下頭某處一空,他才意識到病號服的睡褲鬆緊帶有多麼不牢靠。
“我沒有要那個......啊!”他驚喘,眼眶又氤氳開濕氣:“你,你別——”
“雖然我也很想要你......”季珩低頭吻了吻他發燙的耳垂,一手撐在枕畔困住他,一手伸到了被子深處:“但是你任性我不能跟著你一塊兒任性——打了骨釘正常要一個月才能正常活動呢。”
寧隨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素了很久的身體禁不起一點兒刺激,強烈的快感像是巨輪一樣碾壓過來,Alpha的手指在他的神經末梢流連,他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憋住不叫出聲。
這裏可是醫院!他難捱的想。
“別動,躺著享受就好了。”季珩溫柔的吻著他濕漉漉的額角,隨後俯下身去噙住他柔軟冰涼的嘴唇吮吻,青年這才從喉嚨裏洩出幾聲可憐的嗚咽來,似哭非哭,渾身像一條脫了水的魚,繃的死緊。
時候差不多了,Alpha的手指充滿惡意的發了點兒力,寧隨遠像是繃斷了一根弦似的驟然鬆弛下去,全身一下一下虛顫著,眸光散亂的望著天花板。
馥鬱的薄荷味在空氣中一點一點的蔓延、滲透,甜的誘惑人,季珩深呼吸,滿意的撫摸著他的額發,轉而從被子裏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上乃至掌心都**的,Alpha挑著眉峰,慢慢的伸出舌尖,將指尖乃至指腹上的水漬都舔淨,色氣滿滿。
“壞孩子。”他戳了戳寧隨遠細嫩的臉頰。
寧隨遠一閉眼,悲憤欲絕的扭過頭,一把扯過枕頭捲起來蓋住頭。
季珩一愣:“怎麼了這是?”他忍不住伸手去扒拉枕頭:“別悶壞了!爽完了就不樂意見我了?合著我白伺候你了唄?”
“我隻是想要近兩年的科研刊物......”小寧同誌的身體輕微的抽動著,嗓音聽起來生無可戀:“季珩,我討厭你......”
季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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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他一看到寧隨遠,腦子裏的思緒就會忍不住的往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跑。
小寧同誌貞潔清白,這事兒說到底是季總長獸性大發惹的禍,季珩自知有愧,還真怕小寧同誌會不堪受辱,於是趕急趕忙的搜羅了成噸的學術用書送去病房。
寧隨遠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書打過交道了,驟然間收到那麼多的書籍,他感覺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求知若渴,這幾天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啃書。
季珩那天圖了個手頭之快,這幾天愣是沒臉去見寧隨遠,幹脆就在辦公室把當年的事情做了個徹底的整理,原來,當日歐文跳下大鐵嘴之後,適逢大鐵嘴的燃料箱供應中斷,焚燒爐歇火,但是垃圾持續還在往爐內運輸,那幾天大鐵嘴內部的廢棄垃圾堆積成山,整個中央國防部惡臭難當,一區的空氣汙染指數活活上調了好幾個點,後來中央各級都沒辦法,情急之下隻能將成噸未焚燒處理的垃圾用拖車運往城郊進行填埋處理。可能就是因為這裏打了個時間差,歐文甦醒過來,意外的從大鐵嘴裏逃出生天。多種化學物質和病毒在歐文的身體裏打了個平手,除了給他留下了一堆奇怪的後遺症之外,竟然放過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