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歲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發展，他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那您是什麽意思？”
傅今宵一愣。
他是什麽意思，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隻是在沈星歲下意識要退縮的時候，他不樂意，他不想結束，所以他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就阻止了。
沒想到奶奶說的真對，從小到大第一次，他好像被甩了。
傅今宵深呼一口氣，低頭看他說：“感情的事情，結不結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懂嗎？”
沈星歲疑惑的眨眨眼，思考了半天未果，接著，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說：“那您的意思是不結束嗎？”
不結束。
對，是這意思。
傅今宵想了想，啟唇：“至少不能這麽倉促就結束。”
沈星歲歪著腦袋：“那是要怎麽樣，您……也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像是難住了傅今宵。
如果他再年輕一些，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喜歡你，因為他的確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抱著點不一樣的感覺，可是他不年輕了，他見慣了不少大風大浪，也經歷了不少的腥風血雨，歲月磨平了少年輕狂和衝動，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負責。
喜歡和愛，不是說說而已。
他不再那樣年少了，折騰不起小年輕的那些，認定一個人，就是認真的，一輩子的事情。
如果他沒法給沈星歲所需要的，那為什麽要在沈星歲已經看開了，決定迎接新生活的時候去阻止他，去傷害他？
隻是一時間的沉默，卻讓沈星歲誤會了。
沈星歲輕輕的笑了笑說：“傅老師，其實你不必要有什麽心理負擔的。”
“我喜歡你，都是我願意的，我把這些告訴你，也不是想要您對我有什麽心理負擔。”沈星歲淡然的看著他說：“隻是覺得，有些話可能說出來就沒有那麽遺憾，我其實沒有做過多少正確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很慶幸我這樣做了，這樣也是給我自己的感情一個交待。”
傅今宵心說，你倒是交待了，你老師我可一點也不輕鬆。
沈星歲反而越說越來勁，有雪花落在他的鼻子上，他晃了晃腦袋，柔聲說：“反正今天跨年，就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以後我們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我還是會一直拿您當我最尊敬的老師看待，也希望您別把這點事放到心裏去，您要是實在覺得難受的慌，您就當我酒後失言，喝醉了。”
“……”
傅今宵想，那我這心得多大啊。
兩個人還想說，下麵的陽台就傳來了人的招呼聲，是沈星辰，他揮著手說：“歲歲，快點下樓啦，我們要回家了！”
沈星歲應了一聲，他小跑幾步，已經出了陽台來，又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