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杆大旗指揮著方圓幾裏內七八萬的軍隊,但現在守護這杆旗幟的隻是區區千人的步兵,而他們麵對的是跟隨我殺來的兩千白馬義,暫時別奢望前後左右其它部隊的救護了,前軍正在抵抗公孫瓚組織的反撲呢。
轉眼我們就衝到這支隊伍麵前,他們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了,隻看到眼前突然有了許多的白馬,驚慌失措間,排在前排的弓箭兵連弓都來不及拉開。
“殺!”我招呼著身後的同伴,飛羽豔豔抖動間,接連刺倒了四五個正慌忙要張弓射箭的士兵,田豫陳立也迅速衝到我身旁,幾十名白馬義士兵像幾把尖刀,戰馬高高的跳騰起來衝了出去,紮槍到處,直接將敵人的方陣衝出了幾個缺口。令我驚詫的是,那些首當其衝的弓兵本來蹲跪在地上,現在來不及射箭了,竟然一個個跳起來,揮舞著手裏的長弓亂打,幾十個人被紮槍穿透,卻沒一個人轉身逃跑。
“長槍手上前。”前麵爆傳出堅定的呼喊聲,跟著眼前突然一片寒光,一排排長槍整齊的刺了出來,衝在最前麵的白馬義們紛紛中槍落馬,白馬義為了獲得機動力,都是不穿重鎧的,在馬匹巨大的慣性下,長槍從前胸刺入,一下子就從後背透了出來,當然麵對白馬義衝擊的槍兵們也一樣,長長的紮槍瞬間就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就算沒被紮槍刺到,也會被狂奔的馬蹄到,就算馬也被紮死了,巨大的衝力仍然讓許多人手臂脫臼,人坐翻在地,甚至被馬的屍體壓得動彈不得。
四五杆鐵槍刺到我麵前,還有幾杆槍刺向了雪兒,兩三百年來北方一直流傳著一首民歌,那首歌我從小就會唱,歌詞很簡單:“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那些槍兵看來很懂這個道理,但是我也知道保護戰馬的重要性,飛羽豔揮動起來,一招“橫掃千軍”飛快的在我和雪兒的身前布下一個防禦的圈,把所有刺來的槍都格開了,雪兒也在瞬間被我拉著停了下來,躲開了一次危機。
“是袁紹!”我大聲吼道,方陣的中心,錦繡大旗之下,二三十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正注視著我們,中間一位身披黃金鎖子甲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貴族氣度,那明顯是一種豪門大戶出來的人打娘胎裏帶來的驕傲,讓人在千軍萬馬中一眼就能夠找到他,這樣的人,我敢肯定的說,除開那個一直自詡為四世三公的袁紹外,不可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