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廖啟廷的放任和寵溺,路謹漸漸的就忘了提醒自己,這個男人也很強勢,他說不定以後變得像祖母那樣喜歡把什麼都掌控在自己手裏,凡事都要按照自己的判斷來,不喜歡有人違逆自己。
一次任性的行為,就有可能讓對方厭惡自己。
不知不覺地,路謹被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籠罩,身邊的人都在準備下飛船了,路謹還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直到申克斯過來叫他,才慢吞吞地站起身。
他沒想到,廖啟廷居然會在太空港等著,盡管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眼神裏卻沒有路謹想象中的厭惡。
廖啟廷直接上去踹了申克斯一腳:「滾去對戰室領罰,HARD模式堅持24小時才準你離開。」
「不是吧?!」申克斯一臉驚恐地看著廖啟廷,「老大,最高紀錄也就24小時,全軍團就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做到,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嗬嗬,還是你吃幾發量子槍?」廖啟廷冷笑。
「我去我去!」申克斯連滾帶爬地跑走了,還不忘給路謹丟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劉易斯那邊早有技師組夾道歡迎,根本不需要費心去安排。
廖啟廷連正眼都沒看過路謹辛辛苦苦挖回來的人才,一步上前,幹脆利落地將路謹抗在肩上:「至於你,我親自來罰。」
察覺到路謹從一開始的小掙紮,到後麵的乖巧順從,廖啟廷唇邊掛著冷笑,踢開專屬休息室的大門,徑直走到裏麵的房間:「別以為這會兒乖了我就會放過你,哼。」
說完,廖啟廷坐到床邊,扳過路謹的身體讓他橫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了路謹的褲子。
清脆的啪啪兩聲過後,路謹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他居然被人打了屁-股?!
還來不及體會羞恥與難堪,路謹就聽見男人粗著嗓音問:「為什麼是申克斯?」
茫然中的路謹下意識地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因為你的臉辨識度太高了,要是帶你去賭-場,肯定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的……還有,我和申克斯還算熟,又正好需要一個能夠鎮得住別人的人。」
上方久久沒有回應,路謹不禁抬頭去看,卻被廖啟廷搶先一步摁住了腦袋:「就算你是為了我,也不能在我沒睡醒前離開,不允許有下次,明白了嗎?」
「明白……了。」路謹悶悶地說了一聲。
如果不早起就不能一天來回了啊,而且,看廖啟廷睡得那麼熟,想也知道這幾個月來他的訓練一點都不輕鬆,路謹想讓廖啟廷好好休息,這才沒有叫醒他。
不過,這話在心裏打了個轉後就被路謹丟開了,他同樣意識到,廖啟廷是在關心自己。
也許,還有點離不開自己?這個想法剛一冒頭路謹就有些失笑,說到底還是廖啟廷對自己太好了,連這麼自戀的事都敢想。不過,這個認知讓路謹覺得很新鮮,以往即使受到關心,也不會產生如此愉悅的情緒。
廖啟廷看他安安靜靜,嘴角甚至微微上翹的樣子,眼眸不禁暗了暗,最後冷哼一聲:「別以為打兩下就算了,接下來才是你的懲罰。」
「擅自行動,確實是我不對。」路謹沒有異議。
「很好,去重力室完成三組難度D級的訓練,不完成就沒有飯吃。」廖啟廷把廖啟廷從自己的腿上拎起,「我親自來監督你。」
「啊?」
「啊什麼啊,穿好褲子跟我來!」廖啟廷厲聲道。心裏卻在想,也是時候教他一些防身的手段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弱雞似的身體鍛煉好。
賭運。
說起這個,廖啟廷就想到曾經那個小幕僚說過自己有著逆天一般的賭運,甚至在生命快要燃盡的時候,小幕僚也說會賭他贏,盡管最後他們都沒能躲過那場粒子風暴。
然而現在,廖啟廷有點信了,說不定他真的是借了小幕僚的運氣,才得來了一個好不容易的翻盤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