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薑韻茹看著溫惜玉那著急到眼睛都快紅了也憋不出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年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也長大了呢,隻是人長大了,這性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啊。單純又好欺負,還不經逗。薑韻茹想著,心裏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也放鬆了許多。“好了,你看你,受了傷,就好好躺著,別我我我的,喝點東西再說話。”薑韻茹握著溫惜玉的手,重新塞回被子裏,又笑著示意身後的宮人去把溫著的糖水端進來。
閉上嘴,不言語,溫惜玉覺得自己總算從窘迫的情緒中暫時逃了出來。看著麵前的薑韻茹,溫惜玉第一次將她真切地和皇後這個詞對應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那金線繡著鳳凰的衣服,金色的鳳釵,而是……當一個事實那樣真切地出現在眼前,就再也沒有理由活在回憶裏了。
溫惜玉不說話,就這麽看著薑韻茹,似乎這樣一直看下去,就能把她和心裏那抹影子再次統一起來。薑韻茹原本還帶著點兒圍觀局促的笑意反看回去,後來倒是被一直認認真真看著自己的溫惜玉弄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以前文淩雪就說過,溫惜玉這孩子的眼睛太亮,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便顯得太專注,專注到會讓那個人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了去,可是也因為太專注毫不掩飾,而同時被別人看走了她的心思。
想起這話,再想起說這話的人時,薑韻茹心中稍微咯噔了一下。繼而又挪回了目光,想要試著看看,溫惜玉的心思。可是直到薑韻茹再次不好意思地挪走目光,也沒看出什麽有趣的心思,隻能看到溫惜玉眼睛裏的自己。
同樣的對視,一個是情深,一個是打趣。就如同那失去的歲月,一個是漫長的思念,一個是偶爾的想起。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直到宮人把糖水端了進來,才打破了屋裏著看來看去的靜默。
因為傷在背後,溫惜玉隻能在床上半趴著。這會兒喝水也不想起來,宮人隻得彎著腰,把糖水送進她嘴裏。因著這角度實在怪異,第一杓喂得還行,這第二杓剛遞過去,薑韻茹就聽到那杓子撞到牙的聲音,那麽大聲,頓時連自己的牙都覺得一陣酸疼。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薑韻茹接過碗,把屋裏的宮人都打發了出去。
“才吃了一口……”溫惜玉是真的餓了。這沒吃東西不覺得,吃了一口才記起自己好像餓了很久了。也許因為失血的緣故,這喉嚨也是幹得很。此時盯著薑韻茹手上的碗,真是想說磕牙什麽的完全可以不介意,吃飽才是正道啊。
“所以呢?”薑韻茹原本正拌勻著糖水,聽著溫惜玉那蚊子大點兒的哼唧聲,反倒是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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