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又不是黃花閨女了,自然也懂這話的含義,心底樂得心花怒放,嘴上還是矜持地說:“那你出去吧,我自個兒洗。”

她話落脫了棉服,掛到放衣服的木架子上,轉身見周霽川還無動於衷地站著那,又輕笑說:“周同誌,你怎麼還不走,看女同誌洗澡可是作風問題。”

周霽川眼尾挑起笑意,眸底醉意褪去了大半,宛如一汪幽深又微漾的湖水,靜默地望著她。

好似當兵的人,打靶訓練出來出類拔萃的聚焦能力,眼神落在她身上某處,某處便如同躥起了火苗。

林清雅想到今夜會發生什麼,耳朵倏地發燙,連同曾無數次做過的夢,在她心底一聲聲撞擊著,心擂如鼓。

周霽川走過來,伸臂環住她的腰肢,難得相聚的時光,他是片刻也不想分開,低頭深吸她柔軟的溫香。

林清雅突然感覺到什麼……羞得雙腿差點一軟,又聲音微顫地提醒他說:“霽川,我……”

周霽川埋首在她肩頸,目光掃過她一片雪軟後頸,喉結壓製住暗湧,克製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邊,多了幾分禁欲的味道。

“我知道,我不做什麼。”

林清雅猝不及防間,他伸手攏了過來,貼著她的耳低喃:“我太想你了,你想我沒有?”

他微啞的低沉嗓音性感到極致,又帶著點男人的委屈,聽在她耳中,堪稱致命。

林清雅緩緩點了下頭,耳根子都紅透了,男人徐徐輕笑,又在她耳邊悄聲試探:“那我……?”

林清雅又緩緩點頭……

***

愜意的夜晚。

林清雅頭靠在他手臂上,精神十分亢奮,又睜開眼,突然心血來潮喊了他一聲:“周福娃,你困了沒,我拉燈了。”

周霽川無奈勾唇,清淺的聲音盡是寵溺:“調皮。”

林清雅噗嗤一樂:“福娃多可愛啊,小福娃,多有福氣的名字。”

周霽川又輕笑說:“我都多久沒聽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林清雅唇角上揚,又晃著他的手臂說:“那我叫你啊,福娃,我的專屬,好不好?”

周霽川寵溺地點頭,“好。”

林清雅探進他的衣擺愛不釋手地摸腹肌,又突然想起未來的事,得和他商量。

“周霽川,如果有機會,我可能會考省城,或者是京城的大學。”

周霽川微微蹙眉,低頭看懷裏的她,“這恐怕機會渺茫。”

雖然他知道妻子聰慧,自學成才,但是僅僅自學就能讀大學,這還是有點無法相信。

林清雅知道他的想法,又開玩笑說:“那恢複——”

周霽川顯然是有這方麵的前瞻性思想,聽她提及,也思忖說:“停滯這麼多年,上頭領導也著急,遲早是會恢複的。”

林清雅又突然蹙眉說:“那今年要是真恢複了,我考上了省城或者京城的大學,那我就沒法兼顧家庭了。”

周霽川揉了揉她的肩頭,把她更近的往懷裏摟,“你別有太多顧慮,不是還有我麼。”

林清雅又給他提建議,“誒,那要不你也申請去軍校進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