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霞聽見聲音,嚇得撒腿子就跑,可怎麼跑得過成年男人,沒過多久就被徐雁聲給拽住手腕,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東西。

“你個小丫頭片子,還偷東西,看我不把你送到大隊關起來!”

徐雁聲拿起畫紙就看了眼,頓時傻眼了。

王丹霞見狀,也大膽掙紮起來,“你放開我,你敢關我,我就去舉報!”

徐雁聲一個頭兩個大,惡狠狠地瞪了眼王丹霞,又迅速抽出皮帶繩,把她雙手給綁了,猛地往田埂稻草垛一扔。

他這輩子最討厭聽舉報兩個字,頓時一臉煞氣,猛地一巴掌甩在王丹霞臉上,啪得把人頭給打歪,又活閻王似的警告。

“你給老子閉嘴,你敢舉報,老子把你扔進山裏喂狼,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王丹霞被打懵了,腦袋嗡嗡地,驚恐交加地看著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謝清流也跑了過來,神情莫測地看了眼地上的王丹霞。

徐雁聲轉身看他,恨鐵不成鋼地插著腰,把畫遞給他,壓著聲音憤怒道:“謝清流,你腦子進水了,你看看你畫的什麼,你居然敢畫女人?”

謝清流臉色蒼白,麵無表情。

徐雁聲歎了口氣,又語氣緩和道:“我知道你喜歡畫畫,這對你們畫家來說是藝術,可你也知道這幅畫被發現,有什麼後果?”

“這畫不能留,否則你這輩子都有汙點。”

謝清流閉上眼,喃喃自語:“你說的對,這畫不能留。”

徐雁聲又插科打諢道:“別說,你這畫的還挺逼真,跟真人的照片似的,我說真的,我那天去照相館照的,就跟你這差不多,不愧是畫家啊,這手藝真不錯。”

“不過畫的再好也不能留,這女人怎麼哪裏見過?”

謝清流沉聲道:“閉嘴。”

徐雁聲一噎,又咽了口唾沫,緊張地看著他說:“那我撕了啊。”

謝清流默不作聲,徐雁聲硬著頭皮,撕拉一聲把畫紙給撕了,最後揉成一團,又掏出打火機給燒了才放心。

這要是真讓這小丫頭片子舉報了,謝清流這輩子就完了。

徐雁聲一肚子火氣,頂了頂後槽牙,滿目陰沉地走到草垛跟前。

王丹霞驚懼地看著他,嚇得眼淚直流,

徐雁聲掰著她的下巴,低沉渾厚的低音炮,一字一句的警告:“記住,今天你什麼也沒看到,你要是敢說出去,老子進勞改所也要先弄死你。”

王丹霞細碎的聲音溢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別殺我。”

徐雁聲滿臉不屑,起身看著謝清流道:“我說你還要待在這鬼地方多久,這些沒良心的根本記不住你的好,你看你嘔心瀝血十年教了多少學生,為這裏奉獻了青春,結果差點被自己學生給害了。”

謝清流神色平靜而克製,“這個項目結束,我就離開。”

半晌,徐雁聲試探道:“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謝清流望著他,笑容如朝露般燦爛:“徐雁聲,我靈魂腐朽,你別靠近我。”

這一段插曲塵封故土,再也不會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