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騎車趕往磚瓦廠，職工們正在持續作業，煙囪燃燒著繚繞的煙霧，而助理通知她，縣委書記等領導，正在排汙池檢查。
林清雅到排汙池，縣領導帶人正在檢查是否有泄漏情況，旁邊正陪同著王秘書。
趙書記看她走過來，笑著起身和她握手，“林廠長來了，排汙池修建的不錯，汙水集中處理的辦法很好，值得提倡。”
林清雅大方得體地笑了笑，“我們磚瓦廠可是嚴格執行總理提出的環境保護工作方針，趙書記和各位領導在察訪過程中有什麼意見，盡管提出來。”
趙書記點頭稱讚，“剛你沒來，你們廠部王秘書已經帶我們看過了。你的規劃是真正做到全麵規劃，合理布局，綜合利用這幾點。對粉塵的處理，汙水的處理，還有煙氣排放，都做到了有效的整治。這值得全縣所有焦化企業學習。不過，還是有需要整改的地方。”
林清雅微笑：“趙書記盡管指出。”
趙書記朝她笑了笑，“你跟我來。”
趙書記帶著林清雅走到燒窯的地方，指著出窯的職工。
因為輪窯是這邊燒，那邊出窯，職工們推著推車出來，盡管戴上了口罩，依舊被大風吹得滿身粉塵，不停地咳嗽。
“林場長，生產效益重要，可大風等惡劣天氣，磚瓦廠應當停止工作。”
林清雅心底一歎，她每天狠抓生產，還是百密一疏。
“縣委書記教誨的是，我這就去安排。”
林清雅這邊通知生產組長，這最後一批磚出窯就停工放假。
剛吩咐完，就看見趙書記去跟一名拉磚師傅說話，笑容和煦地遞給對方一根煙，也沒有當官的架子。
燒磚師傅點了點頭，脫下外套遞給他。
趙書記脫了穿上對方的衣服，戴上帽子，拿了一副口罩戴上，就推著車往窯洞裏鑽去。
辦公室主任連忙阻止道：“趙書記，你不能進去啊。”
不過趙書記的身影已經進去了。
王秘書在林清雅身邊說：“這趙書記真是什麼都要親自體驗一下，也不怕進去燙層皮。”
林清雅抱臂輕歎：“這種人骨頭硬，對自己也狠，不過倒是個好書記。”
王秘書又說：“對了，廠長，他們剛來就拿著檢測儀器，聽說是國外引進的，專門測算煙道氣體排放，還要送到市裏檢測中心。”
“我還聽說，前幾天縣委書記剛關停了一家公社違規經營的副生產磚廠，說是煙道氣體不處理就排放，空氣中濃煙滾滾，烏煙瘴氣的，害得公社怨聲載道，又正好選址建在學校後麵，孩子們上課都得戴著口罩。”
林清雅點頭，“不必擔心，我們都是標準化生產，不怕檢驗。如果檢驗結果真的出了問題，立即整改也是對社員負責。”
縣委書記從磚窯推著車出來，一堆人過去迎接搭把手。
後麵一行人幾乎檢查了整個廠部才結束。
林清雅送他們到食堂吃晚飯，又拖著凍得疲憊僵硬的身體回公社。
她想洗澡，可浴桶在大隊，不好搬運，沒有人給她提水，還挺麻煩，就沒泡過澡。
結果回到公社，周霽川又給了她一個驚喜。
他又打了個浴桶，放在公社使用。
晚上吃了飯，等大家都休息了，周霽川就燒水，給她一桶桶耐心地提到房間，倒進浴桶裏。
林清雅看他忙碌著，心底溫暖又甜蜜，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搖了搖。
“霽川，你太好了，你怎麼這麼好啊。”
手臂明顯傳來軟綿綿的感覺，勾人得要命。
周霽川瞥了一眼，心神有些不穩了，淡定地給她脫了衣服，掐著一截雪白細腰迅速放進浴桶裏，溫柔囑咐。
“洗快點，別凍著了，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
林清雅乖巧點頭，“嗯呢。”然後托起來開始認真地揉洗，看得男人喉嚨劇烈滾動，抱起衣服迅速拉開門走出去，又趕緊砰得關鎖上。
林清雅很快洗完了，然後出來擦幹，到衣櫃裏找衣服，卻眼珠子一轉，找了件周霽川的軍綠短袖穿上，齊大腿根，然後迅速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周霽川洗完衣服，拿鑰匙打開門，看她躺在被窩裏便放輕了腳步，把水都提出去倒了，又扛起浴桶拿出去清洗，忙完又洗了個澡才回來。
等他忙完回來，小心翼翼關上門栓，轉身卻徹底怔在了原地。
男人英俊頎長的身影在牆壁拓下長長的剪影，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目光直直地聚焦前方。
林清雅穿著男人夏天常穿的那件衣服，撐著一半柔軟的身子躺在枕頭上，雪白纖細的長腿毫無遮掩地交疊，在燈光下散發著瑩白如玉的光澤。
她看那突然變純情的男人，太可愛了，心底笑意不止，又拍了拍旁邊，輕軟嗓音喚他：“過來啊，周霽川。”
就在她要打哈欠轉身，突然，啪得一聲，燈光被男人拉熄滅了，然後林清雅就感覺一道影子生猛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