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地址不方便透露,不過附近也都是郊區。

湛藍湛藍的天兒底下,一大片金燦燦的莊稼地,還有穿著綠軍裝的學員在地裏收割糧食。

校外有一段是土路,跟農村道路沒區別,校內能看見還在動工修建樓房。

今年首都到處都在搞基建,尤其是學校,從恢複高考時隻有百八十所高校招生,到後續不斷地新建、合並,每年國家都要往這方麵投入資金。

三輪車老遠朝著校門駛去,還沒到門口,已經能聽見炮彈的轟炸聲。

林清雅擔心這動靜嚇到寶寶,不過出乎她意料了,這兩個小家夥眼睛都亮了,興奮地手舞足蹈的,真應了那句老話。

周霽川這當兵訓練出來的本事,那是刻在基因裏,傳給他的兒子閨女了。

林清雅抱著孩子和婆婆下了車,王嬸子中途拿著東西先回家了。

今天是周日,學員隊是分名額請假才能外出的,但進修班還在訓練。

林清雅沒指望一定看到周霽川,如果是訓練,那關鍵時刻也不能出來。

校門口設立了警戒線,穿著綠軍裝的哨兵學員,站在崗亭裏,不方便打擾。

不過她們下車沒一會,執勤的年輕同誌看到後走出來,笑容質樸地詢問。

“嫂子,你找誰?”

林清雅看了眼他胸前沒掛姓名牌,猜測還是新學員,又笑著說:“同誌你好,我找進修班的周霽川。”

這年輕同誌眼睛亮了,笑容熱情地說:“你是周營長的家屬,你稍等,我去給你聯係。”

年輕同誌跑到門口的登記處,先是打了個電話,打完又跑出來,笑容熱情地跟她說:“嫂子,你不要著急,我們已經通知進去了,周營長馬上出來。”

林清雅微笑說:“好,謝謝你了同誌。”

年輕同誌笑容熱情,滿眼崇拜:“不客氣,嫂子,我是學員隊的新生,周營長是我們學校的標兵營長,我們都要向他學習呢。”

林清雅與有榮焉,又笑了笑說:“他都老了,你們這些新兵學員,未來的天地更廣闊。”

年輕同誌又說:“嫂子你太謙虛了。你不了解,周營長在我們學校那是強軍標兵,指揮專業第一,把進修班團參謀長都給比了下去。”

這年輕同誌說到這,眼睛冒著光,熱情地還想聊,身後一道厲聲。

“瞎聊啥,還不回去登記處站你的崗。”

這嗓子嚇得年輕同誌趕緊轉身敬禮,“是,區隊長。”然後趕緊跑回了崗位。

那區隊長吊兒郎當的,挺年輕白淨的麵孔,一看就是文職,沒怎麼風吹日曬過的,還特地走過來,打量她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轉身走了。

林清雅莫名,看了眼對方胸前掛著姓名牌,叫什麼秦俊英。

她不過是在這站了十來分鍾,沒想到又有好幾個年輕軍官過來瞅了。

這次是明目張膽地瞅著,再不注意都是她神經大條了。

林清雅沒經曆過這場麵,還挺尷尬,不過也能理解,周營長在學校太優秀了,都想看他媳婦長啥樣。

她麵上鎮定著,抱著孩子在門口等,還好周霽川忙完,急忙朝著校門口跑了過來。

而那夥年輕軍官,聚在登記處的窗口,朝著這邊看來,小聲議論著。

“那就是周霽川媳婦?”

“長得還挺漂亮。”

“氣質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