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軍內心還沉浸在狂喜中,還沒盡情感受,驕傲的小姑娘,踏實地窩在他懷裏。
見她掙脫了要離開,慌了神般,又掐住了她的腰,把她再度緊緊地抱在懷裏。
顧湘抵不過這力氣,男人的胸膛臂彎像是銅牆鐵壁,而逼仄的車廂束約,她隻能半邊身子躺在他腿上。
她唇角勾起笑,手撫上他的臉龐。
男人的臉龐棱角很硬,下巴還有刮過的胡茬,砂礫般粗糙,卻是她喜歡的男性陽剛。
許新軍沒體會過這溫情,心軟軟地塌陷,下巴親昵地在她掌心蹭了蹭,很是主動。
再強大的男人,也有脆弱依賴的一刻。
顧湘順他的意,手指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龐,唇角似笑非笑地說:“剛才餓得咕咕叫是誰?”
許新軍愉悅地低笑一聲,語氣霸道:“餓死也不鬆開你。”
繼而,又反將她一軍。
“剛才被親得嗚嗚叫是誰?”
顧湘抬頭便撞進男人戲謔又深邃的眼眸,心頭恍若漏了一拍,那鮮活的畫麵,在腦海重現。
男女體力的懸殊。
這種事情,如果男人強製,是單方麵碾壓的。
這讓她有點不悅。
顧湘不自然地錯開他的眼神,低頭間男人隻窺見那雪頸香腮,銀盤般的圓潤臉頰,黑色卷發如雲朵般蓬鬆柔軟,輕盈顫動的睫毛仿佛含羞帶怯地顫到了他的心坎裏。
許新軍小心翼翼地湊近吸了口懷裏小姑娘頭發的香氣,感覺自己抱著個仙女,這輩子值了!
心髒快要激動地負荷不住了,又強自鎮定。
“湘湘,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們不玩那些年輕人時興的一套,談什麼戀愛,把人家姑娘耽誤了,這種事我們大男人做不出來。”
“我們直接結婚,你做我的女人,我就要對你負責。”
“我許新軍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從十六歲入伍,組織上那是從未犯過錯,堅決聽從黨的指揮,組織讓我往東,我是絕對不敢往西。今後你就是我領導,我就是你下屬,我都聽你的。顧湘同誌,你表個態啊。”
軍令如山,軍人對領導的話,是堅決服從的。
顧湘聽得忍不住笑了,又嬌嗔地撇了他一眼。
“鬆開,大馬路上,你要冷死我。”
許新軍看她沒反對,登時心花怒放也不為過,激動地笑出聲,又跟伺候祖宗似的,抱著她放到旁邊軟墊座椅。
擔心她冷著,又把軍大衣脫下來,給她捂住。
顧湘瞅他,身上穿著單薄的棉衣,“你不冷嗎?”
許新軍搖頭,“我們冰天雪地裏光著膀子都訓練過,這點冷算不得什麼,你要是怕冷,以後晚上我都給你暖被窩。”
顧湘沒出聲了,紅著臉偏過頭。
許新軍看了她一眼,看見那雪白的臉頰,耳垂一點羞紅,頓時咧開嘴角笑了。
他望著這冰天雪地,也仿佛晴空萬裏,暢快地大喊了一聲。
“嗷——”
這聲音震得窗外雪枝都晃了晃,嚇得顧湘一個激靈,偏過頭瞥了他一眼。
許新軍立刻住嘴了,忐忑地看著她,又激動地三連問。
“湘湘,我們出發了。”
“湘湘,我們現在去哪?”
“湘湘,去我家還是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