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在他懷裏待了許久，才緩過情緒，又抬頭說：“今後到家，我們的衣服，我們自己洗，別辛苦青苗姐了。”
許新軍幹脆地點頭，“好，都聽我家領導的。”
顧湘輕笑，“那走吧，帶我去你們村裏洗衣服的地方，我們一起把這堆衣服洗了。”
許新軍深深看了她一眼，捏著那蔥白似的指尖，不舍得她碰冷水，在唇角親了下，“乖乖在家待著，我去洗就好了。”
顧湘看他的嘴唇，臉頰一熱，又拒絕了，“那可不行，我嫁給你了，我們要共同承擔家務啊。”
許新軍無奈輕笑，“傻瓜，誰要你承擔家務了，我的心肝兒我樂意寵著。”
顧湘又撒嬌，“可是我想隻要是跟你一起，洗衣服我也覺得很快樂。”
許新軍妥協了，“既然你想去，那你陪我一起吧。”
許新軍端著木盆，顧湘拿了肥皂，抱著搓衣板就屁顛地跨出了院子，出來看到一隻洗幹淨了的小豬仔拴在青杠樹上，還哼哼地叫喚。
顧湘樂了，“還真逮了一隻出來。”
許新軍輕笑，“你不是想玩麼。”
顧湘跑過去，摸了摸小豬仔的豬鼻子，肉嘟嘟的，還挺有彈性，洗幹淨了還有一股肥皂的香氣，一點都不髒，扭起屁股來特可愛，又忍不住抱在懷裏。
“我們要不要帶它出去？”
許新軍無奈寵溺地看著她，“你確定你要帶它出去，到時跑丟了，可不好追。”
顧湘又搖頭，“那算了，我回來再找它玩。”
這時，許家父母看到兒子端著一盆衣服出來，問了是要去河邊洗，旁邊頓時有村民議論。
“老許，你家兒子當首長，怎麼能做女人家做的事，這多不吉利。”
“嗐，我這個兒子，從小都有自己的主意，由著他去吧，現在年輕人的思想和我們思想不一樣了，說我們老一輩是**思想。打從十幾歲開始，張嘴閉嘴就是***說，要破除**，這誰敢不聽，哈哈哈。”
“現在的年輕人是思想不一樣了，我家小孩去城裏讀書，回來就頂嘴，開始教育起我這個老子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你還別說，就是不聽話的才有出息，聽話的就在家裏乖乖跟著父母種地，不聽話的敢出去闖蕩，現在這年生，我可聽說城裏做生意的發大財了。”
——
顧湘和許新軍到了河邊，這條河是河壩公社名字的由來，並不寬闊的河道，蹲在河邊的大石板上洗涮。
顧湘要跟他一起洗，結果一碰到水，就發現這四月天的河水，也是刺骨的寒涼，手指就跟裹了冰渣子似的。
許新軍看她凍得手指都縮成一團了，又心疼地拿過來哈氣捂著，捂熱乎了，又把小板凳給她，讓她乖乖坐在後麵看他洗。
顧湘聽話搬著小板凳坐在河邊，身後是一片綠意盎然的稻田，托腮看著他，“你的手不冷嗎？”
許新軍動作很快，輕笑說：“不冷，我皮糙肉厚。”
顧湘又心疼了，“你說謊，你一定也冷。”
許新軍無奈輕笑，心裏愛著這個女人，是真想費盡心思討好她，怎麼舍得她吃一點苦。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要不給我唱首歌吧。”
顧湘尷尬了，“你確定想聽我唱？”
許新軍輕笑看她，“怎麼了？”
顧湘又老實地說：“我擔心你耳朵受不了。”
許新軍噗嗤一樂，笑得胸腔都在震動。
“沒事兒，我不怕，我想聽。”
顧湘又清清嗓子，認真地開始唱了，唱了沒兩句，某人就憋不住了，開始噗噗地笑，氣得顧湘惱羞成怒，轉過身去。
“我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