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了刺耳的聲音,連綿不絕,直至將這曖昧的氣氛完全衝淨。

是夢麽……江懷霜睜開眼,正對上窗外的陽光。伸手按停了床頭櫃上叫囂不斷的鬧鍾,不免腹誹許丹洛這孩子究竟是什麽品位,選的鬧鍾居然叫得如此難聽。不過,若不是這鬧鍾及時喚醒了自己,這夢還不知要做到何時,又要做到何等地步。隻是,自己怎麽會做這種夢……想到夢境的內容和夢裏自己的反應,江懷霜覺得很是無語,真是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做春夢的一天。對象還是……

江懷霜突然覺得不對勁,即便夢醒了,可是心口的憋悶,胸前的濕涼可還依舊存在。揭起身上的薄被,隻見章魚狀的許丹洛正死死地壓著自己的半個身子,枕在自己的胸前睡得正香。再往下看,口胡!江懷霜的火氣直往腦門上衝。許丹洛蜷著腿,膝蓋好死不死地正抵在了自己的那處地方。難怪到後來會夢見那些……江懷霜又羞又惱地將這一場春夢的責任都推在了許丹洛的身上,一把將她推了開來。

此時已不在夢境之中,江懷霜沒費多大力氣,便擺脫了許丹洛的束縛。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江懷霜終於可以暢順的呼吸,不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低下頭時又瞥到胸前睡衣上那小塊的水漬,不免皺了皺眉。

說起來,這小鬼的花樣越多,自己的人生好像就越悲催,該是好好管教的時候了。江懷霜無語地看著被自己推開卻仍睡得四仰八叉的許丹洛,加上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失敗的誘惑,強迫的撫摸,江懷霜不能理解這家夥暑假都在做些什麽,怎麽盡能折騰出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幸好,幾顆酒心巧克力就能放倒的人,那一口紅酒也能讓她醉上幾分。想到那時許丹洛抓著自己的手,慢慢向下移動,伴隨著一臉敢死隊的模樣,江懷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幸好還沒等到摸到小褲褲的邊,那家夥就暈乎暈乎地開始晃悠了,江懷霜隻是輕輕一轉手腕,便擺脫了那尷尬的鉗製。

雖然如此,醉鬼也是很討厭的生物。也許是這次喝的酒不多,醉的不夠徹底。許丹洛沒像上次平安夜一般直接躺倒睡覺。反而是拉著江懷霜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隻是嘴裏像包著口包子一般,絮絮叨叨地讓人聽不分明。說到後來,江懷霜嫌棄她好煩,直接倒了杯紅酒給她灌了下去。於是,世界終於安靜了。至於被死死纏著沒辦法擺脫,最後隻能一起去了客臥睡覺,又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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