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你知道林月盈是什麽人嗎?你丟不丟人?」
何涵:「外麵人都怎麽說,你又不是沒聽到。你以為告一兩個造謠者就能完事?你以為你有錢就能堵住所有的嘴?我告訴你,沒門。」
何涵:「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
……
作為在得知當年真相後選擇立刻和父親分居的女性,何涵有著不輸於任何人的傲骨和冷靜。這麽多年,她一直獨居——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不過是一張薄薄的紙和法律賦予的微薄約束能力。事實上,秦既明知道,母親私下裏也一直在交往各種各樣的人。
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比她小幾歲的、十幾歲的,甚至於,比秦既明還小上幾歲的。
秦既明說不上能理解母親,還是不理解她——
倘若母親能夠立刻同父親離婚,哪怕和比月盈還小的男生交往,秦既明都不會說什麽。他尊重擇偶喜好和自由,也尊重他們彼此的選擇。
但秦既明認為婚姻應當是兩個人深思熟慮後的堅定選擇,而不是如今的廢紙一張。
他就在這樣的矛盾中。
正如三個月之前,他也身處兄妹和愛人的矛盾中。
但不要緊,現在的秦既明已經做出選擇。
他清晰地認識到,一切都回不到原點,而灼熱的嫉妒心總有一天會吞沒月盈。
秦既明沒有休息,隻在飛機上睡了一小會兒。從前天和何涵的矛盾激化後,他就立刻訂了最早來紐約的一架航班。
下了飛機後,他看到妹妹的短信,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來了這家酒店。?
長時間的飛行,秦既明卻並不覺得疲憊。
他需要爭分奪秒,趕在何涵之前抵達。
臨睡覺前,何涵又打來電話,語氣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冷冰冰地告訴秦既明,要他回來。
“你別想‘生米煮成熟飯’這招,對我,這招沒用,”何涵說,“也別想著把事情鬧大來逼我就範,我知道,秦既明,你不能鬧大,你也不會鬧大。”
“都什麽年代了,”秦既明說,“您當我瘋了?”
生米煮成熟飯。
秦既明都覺得好笑,為什麽何涵會講出這種話。
且不說林月盈還在讀書,她大好青春年華怎麽能過早孕育生命;更不要講,秦既明骨子裏守舊,他之前甚至保持著婚後再做和婚後雙方商議後再考慮孕育後代的想法。
盡管前麵那個念頭已經基本守不住,但後麵毋庸置疑。
秦既明不能接受非婚生子。
古板的人認為那樣是對伴侶和孩子的不尊重。
“我看你就是瘋了,”何涵冷靜,“從一開始起謠言的時候,我就提醒你,離林月盈遠一點。我當然知道她好,她哪裏都好——但別忘了,秦既明,你看著她長大,她從五歲起就住進你爺爺家。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是妹妹——她和你自己的孩子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