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發動離開車庫後,紀滄海才告訴紀蒼穹:“給你的藥是Omega發情抑製劑。”

“噢噢。”紀蒼穹這才把藥給容湛服下。

服藥後,容湛的燥熱症狀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很虛弱,四肢無力,昏昏欲睡。

紀蒼穹擔憂無比,脫下外套披在容湛身上。

紀滄海確認紀蜚沒有派人跟著他們的車後,對紀蒼穹說:“扶好容湛,係好安全帶。”

“啊?”紀蒼穹還沒反應過來,紀滄海一腳油門,在夜間空曠的馬路街道上疾馳了起來。

紀蒼穹人都傻了,眼見迷迷糊糊的容湛快從後座上跌下去了,連忙將人攬進懷裏抱穩:“小海,你開慢點啊,小湛他不舒服,臥槽是紅燈啊!還有一秒才綠燈!扣兩百罰六分啊!”

紀滄海充耳不聞,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的地下車庫。

紀蒼穹腦袋都快被甩掉了,頭暈目眩地看著車窗外:“這是哪啊?”

紀滄海把車鑰匙丟給紀蒼穹:“你把車開走,把容湛也帶走,隨便你去哪。”

說著紀滄海拉開車門,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什麽?你為什麽叫他全名啊?”紀蒼穹根本搞不清現狀,“等等,喂,小海!”

他讓容湛頭抵車窗靠穩,打開車門下去追紀滄海,他趕上紀滄海,一把按住其肩膀,阻止人的腳步。

“你去哪啊?”紀蒼穹急了,“小湛病成這樣你沒看到嗎?你要麽帶他去醫院,要麽帶他回家啊!”

紀滄海煩躁地甩開紀蒼穹的手:“他怎麽樣都與我無關。”

紀蒼穹聞言震驚,一把薅住紀滄海衣領,連聲質問:“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叫他怎麽樣與你無關,你是他的Alpha啊,這種時候不應該好好地陪著他嗎!”

紀滄海想著淩雲帆正倒在家裏的地板上不知情況,紀蒼穹卻還在這裏拖慢他的步伐,一時間心急如焚,無名怒火從胸口中燒起,惡言道:“我不是他的Alpha,我和他隻是被迫綁在一根繩上的蚱蜢,他是死是活我都覺得無所謂,你要是心疼他你就自己去陪他,不過如果你敢把我剛剛說的話,以及這裏的地址告訴別人,最後讓父親知道,我會當著你的麵弄死容湛。”

說完,紀滄海推開紀蒼穹,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離開。

紀蒼穹呆站在原地。

在他的印象裏,紀滄海和容湛彼此相愛,情深不移。

如果這一切都隻是虛假幻象,那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四年有什麽意義?

紀蒼穹隻覺得混亂無比、大腦被這突發情況攪成漿糊,他惦記著容湛還在生病,沒去追紀滄海,而是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