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言霸道凜然嫌棄的話語落下,直播間詭異的彈幕空白了一下,緊接著轉瞬之間,一二百億活口的直播間,哐哐的彈幕刷屏起來。
“陛下,丟咱的蟲子臉的是您,不是咱們,咱們打賞刷禮物沒停下來過,倒是您,兩手空空,隻去一張臉。”
“陛下,人族講究男女有別,您好歹是一國之君,堂堂大雄性,您現在在一禾小公主的寢宮,像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陛下,好歹一禾小公主是您的晚輩,您好意思兩手空空,什麼都不送,就憑一張嘴,嘰裏呱啦,劈裏啪啦。”
“陛下,您快讓讓,我們看的不是您,我們看的是小一禾公主,您站在那裏,太礙眼了。”
“陛下,陛下,人族有一句話怎麼來說的,好狗不擋道,擋道不好狗,您這樣擋道可不是一個好狗的行為啊。”
赫言見他們打賞不積極,就在這裏擠兌它,伸手一扭直播球,把直播球直播範圍,扭到一捧玫瑰花上:“你們這些蟲子哦,真是光說不練哦,算了,那就把你們轉個方向,別看小一禾了。”
蟲族眾蟲:“!!!!”
有沒有搞錯,有沒有搞錯,它們這個陛下太過分了。
憑什麼不讓它們看,憑什麼?
它們打賞都沒停下來。
什麼嘉年華。
什麼食人花。
什麼巨型玫瑰花。
88萬星幣,66萬星幣,99999星幣一朵這種多錢打賞他們就沒停下來過,更別說10星幣,9星幣,100星幣的打賞更是不計其數。
它們發彈幕沒有耽誤打賞,憑什麼不讓它們看小一禾。
小一禾又不是它的。
小一禾是薑薑小殿下的,憑什麼不讓它們看。
該不會它自己結不了婚,生不了蛋,孵不了崽子,在這裏心理陰暗,齷齪無恥,不讓它們看吧。
哎,等等,它們的陛下不是不讓它們看小一禾,就連直播的聲音也被摳掉了,他們都聽不到聲音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它們的陛下不務正業也就罷了,還這樣欺負蟲,反了反了,必須讓辰砂首相去反了它。
實在不行回頭問問小一禾要不要到它們這裏當女王,拐不到薑薑小殿下過來當女王,拐她女兒過來當女王也是一樣的。
赫言關了直播間的聲音,扭了直播間的攝像頭,來到薑一禾身邊,對它的子民有多凶,就對薑一禾有多溫柔:“崽崽,你在做什麼,遇見什麼困難的事兒了嗎?”
18歲還差5天的薑一禾擁有一頭漂亮的黑發,一雙金燦燦的模子,七八分與薑絲相似的臉,稚嫩,純淨,美好。
她坐在地毯上,長發垂落,鋪滿了後背,發梢落在了地毯上,小臉板著,麵前放了許多書啊,本子啊,筆啊,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亂了半屋子。
薑一禾手指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人收拾,亂!”
赫言二話不說,袖子一擼,把薑一禾抱起,放在沙發上:“我來收拾了,你坐著告訴我放哪裏就可以了。”
它完全忘記了,就算薑一禾現在不在皇宮,在阿貝爾莊園的寢宮裏,身為特羅亞帝國的小公主,莊園的執事,侍女不計其數,根本就不需要好自己動手收拾,隻需要叫一聲就行。
薑一禾坐在沙發上歪頭,清清冷冷,小臉繃著,依舊如小時候般叫赫言:“好啊,謝謝蟲蟲。”
有人叫赫言陛下,壞蛋,混蛋,寶貝兒,小蟲子,但隻有薑一禾叫它蟲蟲。
她是跟它學說話的,她叫的第1個字兒,不是媽媽,不是爸爸,是蟲,蟲蟲。
所以蟲蟲這兩個字,對赫言來說這就屬於薑一禾給它的專屬昵稱,從小到大的叫法。
它喜歡她這樣叫它,高興聽她這樣叫它,隻要她這樣叫它,有一種隻要她一輩子這樣叫它,它命都能給她。
赫言開始收拾,薑一禾坐在沙發上,赤著腳,長裙子隻蓋在腳麵,露出嬌小圓潤的腳趾頭。
她看了一眼直播球,抬起手腕,點開操作了一下,不遠處轉了方向的直播球,向她飛過來。
她把直播球拿在手上,直播球的直播範圍,正對著穿著一身黑,身材巨好,卷著袖子,彎著腰,給她收拾東西的赫言。
直播間裏的蟲子們想看薑一禾,想要跟她表白,想要拐她來蟲族。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自家陛下穿著襪子,蹲在地毯上,在那裏收拾東西偶爾扭頭不知道說什麼,笑得像個二傻子,一副不值錢的樣子,讓直播間的蟲子們好生氣。
蟲子們一生氣,直接直播間的彈幕轟炸,問赫言的:“赫言赫言,你還記得你是遙遠蟲族的王嗎?”
“雄性的尊嚴呢,帝王的尊貴呢,哪去了?哪去了,你現在這個樣,跟個家庭煮夫有什麼區別?”
“它不記得了,它不記得了,瞧它不值錢的樣子,我不承認這貨是我們的王,太丟蟲臉了。”
“我以前就覺得我們的王不靠譜,當舔狗都沒有資格都拐不回薑薑小殿下,我對它已經很失望了,沒想到現在我看到它的不值錢的樣子,對它還能再失望點,原來蟲子的底線,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降低,一點一點的沒有的。”
“哪天我要是不要蟲臉,別問,問就是跟陛下學的,因為它不要臉,所以我們這些當子民的也不要臉了。”
“你們要求不要太高啊,這怎麼叫丟蟲臉呢,你們想想啊,對方是誰,薑一禾哎,薑薑小殿下的女兒,她的寢宮臥房,除了她姐,她閨蜜,她爸媽,她大伯她大嫂兒,誰還能進啊?”
“誰都不能進,現在咱們的陛下出息了,不但能進,還能幫忙榮幸的收拾東西,你們就不覺得,就我一個人覺得咱們陛下在放長線釣大魚,溫水煮青蛙嗎?”
“前麵的前麵的,咱可不興說這個啊,要說這個,我倒覺得薑一禾雖然和薑薑小殿下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真的有點狗哎。”
“先別反駁我,先別罵我,聽我淺淺跟你們慢慢分析來。”
“你們看你們想,薑一禾從小到大,和她的弟弟,她的男閨蜜,女閨蜜,還有那隻雌性的熊貓,學習都是倒數第1名。”
“幼稚園到高中部直上,考大學的時候,她和她的小夥伴們直接一飛衝天,考入第一軍校。”
“因為她從小到大的成績太差,驟然之間考入第一軍校,引起了不少學生,質疑,質疑她以公主身份,走後門,搞特權。”
“她呢,麵對這樣的質疑,直接正麵剛,找出卷子的大佬,現場出,現場他們幾個考,進行全星際直播。”
“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卷麵分全滿,不光是她,她的小夥伴們表現出來的東西跟平常都是不一樣。”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聰明,她不想幹,她隻是想懶,說明她像她大嬸薄寂塵那隻狗,陰險狡詐,腹黑一肚子壞水。”
“樓上的樓上的,你分析的有點過了,你可以罵薄寂塵那條狗,那條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坑人坑蟲,反正能坑的,它都不放。”
“但是我們的小一禾不一樣,她天真,她可愛,她純潔,她美麗,她擁有一雙金黃色的眼,她無與倫比,她站在那裏,我就愛她!”
“我說你們這些蟲啊,讓你們多讀一些人族的書,你們就是不讀,人族有句俗話說的好,近墨者赤,近朱者黑,用你們不發達的蟲腦想一想,薑一禾小公主的大嬸兒可是薄寂塵那隻狗。”
“想當年咱們蟲族,差一點點就能入侵特羅亞帝國,擁有特羅亞帝國無數個四季分明的星球,以及鋪天蓋地的草地啊樹啊。”
“最後被誰擋起來的,就是被薄寂塵那隻狗擋在了柯爾星,讓我們進不了半分,從而喪失入侵霸占特羅亞帝國。”
“那隻狗打強盜幾年從大校晉升為上將,而後去鎮守柯爾星晉升元帥,直到被我們蟲族大將所傷,阿伽雷斯學校畢業之後,接替它鎮守柯爾星它才回首都星,養傷貓起來。”
“你們想想,你們想想,人族有句話說的,強將手下不弱兵,薄寂塵是小一禾公主的大嬸兒,一條青色巨龍,潛移默化之中,小一禾絕對是比我們想象中,更腹黑聰明哦。”
薑一禾手中的直播球是對著赫言,不是360的無死角,是背對著自己,她自己也在刷直播,自然看見直播間的彈幕,。
對於200多億蟲子對她的評價,發出來的彈幕,她見之,隻是眨了眨眼,就叫著赫言,清冷的聲帶了一絲糯音:“蟲蟲,這次你在我身邊,待多少天?”
赫言收拾東西的動作一停,把頭一扭,金黃色的眼睛望著薑一禾,要多寵有多寵,要多縱容就有多縱容:“你想讓我待在這裏多少天,崽崽!”
薑一禾雙手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的與它對視,望著它:“如果你不忙的話,待到我上學,大概還有20天。”
赫言怎麼會忙,它不忙它一點都不忙,它有辰砂坐鎮蟲族,“不忙不忙,國內沒什麼大事兒,一些小事兒,辰砂首相能解決。”
薑一禾板著的一張小臉,瞬間眉眼舒展,露出純淨美好的笑容,“謝謝蟲蟲,你快收拾,收拾好咱們出去玩兒。”
赫言望著她的笑容,霎那間,因為見到她一直沒有平靜下來的心,越發的躁動,如鼓雷的跳動。
它的所有的行為,都在直播間一一呈現,直播間裏雖然關閉了聲音,它們說的話無法傳達到直播間,但是偌大的蟲族,直播間裏二三百億活口,總有幾個懂唇語的。
這些懂唇語的,把它們赫言陛下嘴巴動說的話翻譯了出來,各個截圖配字,發在了網上,大呼:“崽崽耶,我們的陛下叫小一禾公主崽崽耶,好甜好甜,磕到了,磕到了。”
“叫崽崽什麼的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的陛下說咱們國內沒啥大事,咱們國內沒大事兒麼,前兩天不還有人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