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妖怪被玉佩打傷,季長月看到妖怪腿間的黑霧散開,裏麵露出白骨。
“對,月姐姐說的對!”季長安連忙附和。
李青鋒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慎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城主看見險些要暈過去,“難道真的是築基期的怨魔!”
妖魔向來隻能在修真界活動,凡界對妖魔壓製太大,會損傷根基,而且凡間靈氣稀薄,一般根本沒有妖魔會來凡界。
築基期的妖魔,若是在修真界,最少也有金丹修為。
城主滿含期待,“請問幾位仙師,修為幾何?”
雖然打聽別人的修為不太禮貌,但是為了望仙城的將來,城主還是厚著臉皮問了。
對上城主的目光,李青峰搖頭,“我三人中,隻有我修為最高,築基中期,白玉師弟和王元師弟皆練氣九層。”
宗門得到望仙城的求助信隻以為是普通的低階妖魔,故隻派了他帶著兩個小師弟來曆練,誰知惹下屠村之禍的竟然是金丹期的怨魔。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城主絕望。
若是再傳信等仙門來人,又要一段時日,他等得起,可百姓等不起,怨魔也不一定能等到那時候再出手!怨魔一日不除,他望仙城的百姓一日便不安。
李青鋒倒是個聰明人,他道,“我們問問這位姑娘是怎麼逃出來的,或許便能找出解決的辦法。”
聞言眾人都看向季長月,才恍然想起,她一個凡人農女,是如何帶著一個小孩逃出怨魔之手的?
靠怨魔的善心?顯然不可能。
季長月心道,果然玉佩的事藏不住。
麵上,她裝作害怕,磨磨蹭蹭地從懷裏拽出玉佩,“當日我是靠著這個玉佩才逃出來的。”
“玉佩?”
李青鋒接過玉佩,翻看了幾下,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又嚐試往玉佩裏輸入靈力。
城主緊張的問,“怎麼樣?”
李青鋒搖頭,“沒有靈力波動,隻是個普通的玉佩。”
城主失望的歎了口氣。
季長月斂目,當然探查不到靈氣,這玉佩在書中還是好東西,有聚運之效,隻有元嬰期以上才能使用並且感受到它,似乎還是哪個門派的寶物。
不過為什麼丟失,又為什麼被她撿到,季長月就不知道了。
李青鋒雖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麼,隻問,“你這玉佩從何而來?”
季長月看著李青鋒,目光躲閃。
李青鋒暗道有隱情,卻還是放柔聲音安撫道,“無妨,你說便是。”
季長月紅著臉,囁嚅道,“我之前去集市上賣野物看到一個拿著劍的姑娘掉的,我、我又想去找她的,可是…可是她走的太快了……”
玉佩不是在山上撿的嗎?
季長安疑惑地看了看季長月,沒有說出來。
季長月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倒讓李青鋒心裏鬆了口氣,雖然他探查不到任何靈氣的氣息,但那玉佩絕對不普通,不像是一個農女能夠擁有的,若是一個會武可能是修真界的女修擁有的,那倒能說的過去。
見李青鋒神色鬆動,季長月又道,“這玉佩…不是我的,仙師您拿走吧,若是遇見那位姑娘也能將玉佩還給她。”
季長月心裏默念,給你了,拿走吧,拿走吧。
管他什麼雲上仙宗,什麼女主,她隻想好好活著。
出乎意料地,李青鋒是個君子。
將玉佩還給季長月,李青鋒道:“此物珍貴,若是那姑娘發現丟失,定會回來尋找,若是我拿走,反而弄巧成拙。還是放在姑娘身邊,姑娘能撿到,也是姑娘的機緣。”
他這般,倒是季長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青鋒又問了幾句有關怨魔的事,便同城主商議如何對付怨魔,順便加急與宗門聯係,請求支援。
“姐姐。”季長安看著正與城主商議的李青鋒眾人,“仙師他們能打敗妖怪嗎?”
季長月拍了拍他的腦袋,“小孩子想那麼幹什麼,乖乖睡覺,好好長大就好。”
書中,季長安隻是一個背景板,一句被女配害死了就徹底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一般。
季長月不知書裏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但在現實中,無論如何她都要讓他好好活著。
季長安性子雖有些懦弱,卻極聽季長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