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涼局與離家(1 / 3)

有道是借酒消愁,前世衛寧那老爹就是個酒壇,連帶著他也給種下了嗜酒的基因,而且這個基因也忒牛B,直接烙印在他的靈魂上麵,穿越的時候居然也跟著帶了過來。

前番年紀太小,自己也不便討酒來喝,等到年紀大了一些,心癢難耐,在衛父默許下,終於可以開懷暢飲,不過……三國的酒精度數實在太低,第一次品嚐衛父所謂的珍藏,給他的感覺就是,酸酸甜甜就是我……差點以為是果汁飲料。

衛寧這時才明白為什麼那些英雄豪傑那麼牛B,動不動就是幾壇幾壇的牛飲,這種淡如水的飲料想醉倒人的確很難。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現在衛寧身邊成天就帶著一個小葫蘆,裏麵都是陳年佳釀,也不管衛母三番五次勸阻,衛寧依然我行我素,不過為了身體著想,衛寧也不敢飲多,隻是偶爾還是忍不住多喝幾口,畢竟那麼一葫蘆低度酒根本就解不了讒。

今日正好喝完,便吩咐下人備車出去買酒,這幾乎也是每日的慣例。

“公子,你呆會千萬別再貪杯,若讓老夫人知道又要怪罪……而且飲酒傷身,公子為何總是克製不住……”搖晃的馬車內,綠萼怯生生的提醒道。

“嗬……不會,不會,我就是去打上一葫酒就回來,呃……最多在那坐上一會……怎麼會貪杯呢,況且,你不說,我不說,母親又怎麼會知道呢?公子我可是海量,區區一點小酒又怎能傷我身體?”衛寧笑了笑,連忙止住眼看又要開始羅嗦不停的丫鬟。

這個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女孩此刻也是亭亭玉立,雖不是花容月貌,但也是嬌小可人。

隻是衛寧總覺得這個丫頭似乎收到了衛母的秘密指令,成日來勸來勸去,弄得衛寧每次都是頭皮發癢。

東漢朝廷多動蕩不安,黨派之爭,外戚與宦官之亂時有發生,敗者無疑是禍及全家。

衛家先祖有感於政治險惡,慢慢的遠離朝堂,投身經商,以至於到衛父這一代衛家已是富甲一方,而衛寧要去的酒軒也正是衛家的產業。

酒軒小廝早看到衛家馬車,殷勤的將衛寧引到三樓靠窗雅座,從這裏可以看到安邑大道,人來人往,風景上佳,而這個位子也幾乎已經是衛寧的專座。

“還是老樣子,三碟小菜,溫三壺小酒。”也不理會一邊阿諛奉承的掌櫃,衛寧揮了揮手,吩咐道。

伺立身邊的綠萼小嘴一撅,似乎又要勸阻,衛寧無奈轉口道,“呃……算了,兩壺吧……恩?不是吧?兩壺都不行?好,好,就一壺……對了,將我葫蘆裝滿!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生意要緊!”

掌櫃連忙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從綠萼手中接過葫蘆,慢慢退下,又仔細向小廝吩咐清楚,不幾時,酒菜便準備妥當。

綠萼不情不願的將衛寧身前酒樽斟滿,又勸解道,“公子說好了,隻此一壺,再多奴婢隻能告訴主母了!”

衛寧聳了聳肩,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也不再答理丫鬟,衛寧將視線放到樓下街道,人群洶湧,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隻是這熱鬧的深處,到底又有幾人是真心歡喜。

正如自己,雖然每日淡薄臃懶,心裏對那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卻是整日提心吊膽。

一飲而盡,喳吧了一下嘴巴,卻感覺沒什麼味道,衛寧鬱悶的嘟囔起來,“慨當以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唉……有酒勝似無酒,有憂無法忘憂!”

“小曹哥愁沒有人才,老子愁哪天突然掛掉,靠……”衛寧自嘲了一下,又一口飲完剛斟滿的樽中黃酒。

“好一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衛門酒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卻不知衛公子有何所慮?”

衛寧循著聲音看去,那是一個青衫文士緩緩向他走來,腰掛配劍,消瘦修長的身形是這個時代大部分文士的特點。兩撇山羊胡貼在唇邊,配合上那股陰沉的眼神,讓衛寧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此人正是李儒。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衝撞公子,不知我家公子喜歡清靜嗎?”綠萼上前一步,大斥一聲。卻讓李儒身邊兩個壯漢怒目相向,上前一步,氣勢一出,嚇得綠萼俏臉霎時雪白。

“呃……綠萼!退下!”衛寧揮了揮手,斥退綠萼,接著站起身來拱手道,“這位先生,婢子無禮,切勿見怪,若不嫌棄,移架暢飲一番如何?”

三國時期腰掛佩劍是一種身份的體現,如是文士,定是有權位在身,不能輕易得罪,又或是擊劍遊俠,也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