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既如此,那有勞公子了!不過,無酒可不行哦!”郭嘉到也豁達,一想身上別無長物,無名無爵,一路同行又無什麼不妥.更何況他也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會對他上心.
“別公子,公子的!時俗之稱,你我當棄之。我現年十七,長奉孝一歲,如若不棄,稱我一聲衛兄便可!至於酒嘛,酒逢知己,千杯亦嫌少啊!哈哈!”衛寧見郭嘉應允,心裏竊喜,慌忙套起近乎起來。
“好個‘酒逢知己千杯少’,聞衛兄曾拜郎中蔡邕為師,果然好才情!”郭嘉一聽,眼睛亮起,大讚道。
“奉孝謬讚,那是幼年之事,不談也罷。來!掌櫃!再與我溫些酒來!對了,綠萼,奉盞!”衛寧笑了笑,轉過頭去,對酒肆掌櫃大聲吩咐,繼而,又招呼綠萼過來斟酒,卻半晌沒有回應,回頭望去,哪有身影。
衛寧站起身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卻看綠萼簇擁在人群中,滿臉焦急,若不是衛寧五個護衛小心將她護住,恐怕早被人流衝倒踐踏。
原來那張角弟子作法完畢,正在布施符水,綠萼見衛寧與郭嘉相談甚歡,心裏一急,便跑了上去。
那兩小道眼睛倒尖,看綠萼打扮當是出自富貴人家,長相清秀可人,眼咕嚕直轉,礙於此刻人多,又看綠萼身邊五名護衛也不似好惹之人,不敢造次,於是裝做道貌岸然,細細問了綠萼所屬府上。
綠萼也不疑有他,盡有所答。兩道士一聽是個出外求學的豪門士子,心想定有不菲財物,眼睛閃過一絲貪色,再看了看綠萼容貌,兩人相視一笑,忙換做莊嚴肅穆的神色,念了幾句禱文,便將符水交到綠萼手上。
綠萼討到符水,便歡喜的跑回酒肆,卻見衛寧一臉惱怒盯著她,“不得我命,安敢擅自行事?”
心裏揣測不安,小心翼翼的抬著符水走到衛寧身前,綠萼委屈的低頭細聲道,“公子息怒,幾日來奴婢見公子舟車勞頓,不堪顛簸,又常常咳嗽,那大賢良師有大神通,今日有此機緣,奴婢未求得公子同意,擅自求來,公子盡管責罰便是。隻是……這靈水乃仙法所製,對公子病體大有裨益,還請公子服下再責罰奴婢不遲……”
唉……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喝……
衛寧不想家裏人和那黃巾賊有什麼牽扯,正好借此怒斥綠萼一番,好斷了她的心思,卻不想,這丫頭終究還是為了他而奔走。看著綠萼俏臉掛滿汗水,白嫩的手臂一條條紅痕,衛寧心裏泛起一絲感動和不忍,心裏的火氣也不知道丟到哪去。
衛寧苦歎道,“唉……你這是何苦,我這乃天生病根,非醫林聖手不可治,區區一碗清水又有何用!你且退下吧!”
“可是公子……”綠萼看衛寧沒有喝下手中符水的意思,急忙又要勸道,衛寧卻揮了揮手打斷她,“你常勸我飲酒傷身,並非普通駑鈍之人,當知世間因果皆有起因,這所謂靈丹仙液,不過無稽之談罷了!退下吧!”
綠萼眼眶一紅,委屈的端著瓷碗退到衛寧身後,幾乎忍不住小心抽咽起來。
衛寧裝做沒聽到,對郭嘉苦道,“那太平妖人果然好本事,我這丫鬟自幼伺俸於我,幾乎足不出戶,卻也受那妖道蠱惑,唉……”
郭嘉搖了搖頭道,“此非妖人本事,實乃當今朝堂之功耳!若非朝綱敗壞,隻此宵小之輩不過一跳梁小醜,又有何作為。唉……尋常百姓蒙逢大難,望求上蒼降福,不過求一心靈上的寄慰罷了。觀那張角,天下將亂啊……”
兩人默然,衛寧隻覺得飲入口中的酒,也不似平常那樣無味,帶點苦澀,和酸楚。
黃巾一亂天下也將民不聊生,軍閥混戰,死的終究還是普通百姓……
真的要獨善其身嗎?衛寧緩緩飲盡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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