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眾在襄城,距離南陽太遠,張曼成救或是不救,隻是五五而開,但是一但賊眾被我軍逼到魯山,距離宛城不過百裏之路,一萬多人馬,這卻是無法抵消的誘惑,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張曼成絕對不會放棄這塊肥肉,尤其波才一死,潁川賊眾成一盤散沙,又得我軍逼迫,隻要張曼成一到,這一萬多人馬定然成為他囊中之物!會放棄嗎?不可能,若是將軍,若是我,也絕對不會忍受住這樣的誘惑。”衛寧信誓旦旦的說道。
“左右中郎將曾給將軍調動南方郡國之兵的權限,虎賁校尉一職還比一郡太守高上半階,而我曾借將軍之名,發放信箋,調動南陽郡國兵北上魯山,四麵合圍,賊眾雖多,然我軍戰力強盛,以有心算無心,賊眾必潰無疑!”
衛寧一口氣說完,又回想了剛才說的話,推敲許久,也覺得沒什麼大的問題,這才暗自點了點道,“如今便隻剩下,逼迫潁川眾賊西進魯山了!還是得等明日細作回來才能再做定奪。”
楊奉聽得懵懵懂懂,總覺得又什麼不妥之處,卻有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來,“為什麼一定要把張曼成引出來?若是一城一地的攻打,不是穩妥更多?若是先平潁川,再定汝南,南方隻餘張曼成一人,負隅頑抗,不過依然是孤掌難鳴……這仲道為何取險而棄穩?”
楊奉不解的看了衛寧一眼,隻看他滿臉疲憊,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半晌歎了一口氣道,“既如此,仲道還是好生修養,明日,我等再仔細商討!”
如今已過兩更,楊奉緩緩走出衛寧營帳,驀然看了看萬裏星空,眉毛略微皺起,“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總是琢磨不透?自從長社以來,似乎他總是有什麼不可言明的心思?似乎又總是語不盡言……唉……”
搖了搖頭,楊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衛寧未滅的營帳,這才緩緩向著自己的居所而去,“如今黃巾一起,漢室威信與日遞減,尤其聖上寵信奸佞,朝堂混亂不堪,地方豪強日益坐大,各方諸侯難免會起心思,我弘農楊氏……此人非池中物,又是與我等一樣世家出身,不可輕棄,不可輕棄啊!”
這一刻,楊奉的眼睛裏流露出與平時平凡的目光毫不相同的銳利……
送走楊奉,衛寧又看了看洛陽和廣宗的方向,眉頭也是一股愁慮,“戰事順利,盧植在廣宗一帶,數敗張角,如今皇甫嵩等為代表的清流,外臣集團聲勢浩大,宦官集團,恐怕是坐不住了!”
“曆史上左豐本就是十常侍的人,向盧植所要賄賂?哼……恐怕正是要借機打壓一下皇甫嵩這派人馬了。恐怕就算盧植給了賄賂,宦官也不肯放過打壓他們的機會……”
衛寧又想起了董卓,“有李儒,徐榮的幫忙,董卓又怎麼可能敗給張角,張角能比得過涼州羌氐?關係當真是錯綜複雜啊……曆史上董卓本就暗地交結張讓等人,恐怕將董卓替換盧植,也正是張讓等人的授意。而盧植被解兵權,皇甫嵩和朱雋等人為何不上書覲見,非得等董卓兵敗,接替了河北防線才上書求免?恐怕這上頭還又不少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