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劉備自幼家貧,市麵沒見過多少,能送出去的賄賂也就那麼多點,五百貫在以前的日子是不敢想象地龐大數目……他哪能知道這些宦官到底有多貪婪……
一夜無眠,次日天明,客棧未開,卻聽得門外一陣吵鬧,劈裏啪啦的敲打大門。
客棧小廝一臉惱色,半晌才係帶開門,迎麵而來的卻是某個高大的禁軍兵勇,頓時嚇得他麵色蒼白,慌忙跑到後堂招呼掌櫃出來。
“這裏可有一個叫劉備的人?嘖……這裏怎麼一股怪味?”一隊兵勇讓開道來,倒是一太監張開公鴨嗓子倨傲的向那客棧掌櫃問了起來,卻突然拿起手帕捂住鼻尖一副厭惡的模樣。
那客棧掌櫃心下大苦,“劉備?不就是樓上那三個無賴麼?在京師都敢提刀上街的滾刀肉!早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沒想到居然惹來這些殺人不見血的主……莫非犯了什麼天大人命?”
越想那掌櫃越發害怕……臉色卡白。
“放肆!公公問你話呐!”見那掌櫃目瞪口呆,左右當即有人對他大吼一聲,那掌櫃才哭喪回道,“是有此三人在小店居住,公公啊,小人實在與他們三人沒有半點關係啊……”
那太監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尖聲道,“既然在此,那快叫他們出來領旨謝恩!”
劉備三兄弟同住一間小房,明裏是兄弟相親,不離不棄,實際上是錢包幹癟,分不出房來。早聽樓下動靜,劉備想起張鈞之事,還以為惹怒張讓,早就做好跑路打算,不想卻是柳暗花明。
不等那小廝上樓呼喚,領了關羽張飛便衝下大堂,對那太監賠笑道,“小人就是劉備……”
“快跪下領旨!”那太監眼皮也不抬一下,翻開盒匣便取出一卷金絲絹,尖聲道。
劉備慌忙領了兄弟兩人伏倒太監腳下,心裏卻是狂跳起來。
“%#@%……#……郡劉備,因破敵有功,黎陽大戰,揚我軍威,今天下大定,特除授劉備為定州中山府安喜縣尉,克日赴任!欽此!”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客棧那股酸臭味道,那太監匆匆念完,慌忙將手中文告,印綬讓人塞到劉備手中,風風火火別離了客棧出去,例行的收取跑路費工作也不幹了,顯然,住在這麼個地方的人物,能有幾個錢送?
驟逢驚變,劉備還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雙手抱住那匹柔軟細膩的聖旨文絹木然還跪在地上。張飛看自家大哥發愣,不由得推了推他的後背,嗡聲道,“大哥!那太監都走,我等還要跪上幾時?”
“哦!!快起來!快起來!”劉備訕訕笑了笑,爬起身來,倒是一旁那掌櫃小廝早就換了一副笑臉,打掃前數日狗眼德行,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劉備掃了他們一眼,也不理他,神色凝重的引了自家兩個兄弟回到房內,“那張讓這番做法是為何故?昨日張鈞皇苑怒斥,不僅落罪下獄,還連累一家。這除授我官職,其中有何蹊蹺?”
“大哥!我等這便收拾行裝,去那什麼安喜麼?”見劉備久久坐於席上不語,張飛耐不住,又嗡聲問道。
劉備看了他一眼,心道,“我等盤桓京師已快月餘,現在才得除授官職,卻不過區區縣尉而已……那,想來該是張讓怕再有人當眾衝撞聖上……唔,也罷!等我到了安喜,遠離京師,也不怕他!”
“二弟,三弟,我等速速打點行禮,即刻赴任!”事實上,劉備授官,兩兄弟多日來的頹喪也終於漸漸消去,兩人點了點頭,這便忙碌起來。
“卻不知道那安喜要走多遠,大哥!是不是還要買些幹糧?這縣尉是何職啊?比上次見的那曹操黑臉的濟南相大麼?”張飛一邊忙碌,一邊又憨厚的問道。
這句話卻是揭了劉備傷疤,聞言當即惱道,“收拾你的長矛去!不要多話!”
“曹操家門深厚,又同是宦官之家出身,能得一郡之長,也不為過!還有楊奉……哼,恩?楊奉?”劉備暗自惱,突然想起了點什麼,這才驀然對關羽和張飛道,“我等先轉到河東,再去安喜!”
徐晃回歸,那日,劉備卻也在軍中……
“公子……馬匹已經備好,是否出發?”安邑,衛寧打了一個噴嚏,琢磨這是不是應該再添點衣物,這才聽衛三恭敬道。“不必了!出發吧!”衛寧揮了揮手,當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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