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的距離,在經過艱苦訓練六年的宿衛營手中,以相投射,配上強悍的力量和鋒利的戟刃,片刻間,便已經造成了數百接近上千的傷亡!在四百五大三粗,各個壯力的拋射下,沒有人在中了一戟之下,還能爬起身來。
但五十步的距離,畢竟還是有限,柳家私兵的訓練也頗有章法,至少,在柳芩的軍令以及惹人瘋狂的懸賞之下,能戰者,皆持盾瘋狂向前。
兩軍即將短兵相接……
四百人,在麵對兩千精銳的同時,也終於顯現出了數量的巨大差距。
不過!兵為將膽,將為兵魂。在三國時代,一支懦夫率領的兵勇和一支猛將麾下的軍隊有著天差地別!
而典韋,卻正是三國時代少有的猛士!有他帶領的人馬,怎有畏懼!
即便麵對合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皺一絲眉頭!更不會退縮半步,他們還有他們的榮耀!
典韋猛然一拍腦袋,嘴角閃起一絲獰笑,雙手探想腰間,碩大的雙鐵戟已經握在手中。
“散星陣!八人為伍,以伍相補!宿衛一起,有我無敵!殺!”仿佛野獸出閘,典韋霎時眼睛漫起一絲血紅,一聲怒火穿破雲霄,震蕩在山穀之中。
四百戟士幾乎是同時,人人將雙手往腰間一探,兩把製式镔鐵戟也已握在雙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重甲在身,加上兩把猙獰的武器,當真是攻堅的無往利器!
自然……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經過了六年的磨礪,也隻有他們如此強橫地**才能配上這一身沉重的負擔!
“宿衛一起!有我無敵!殺!”雙戟互相一攪碰撞。赫然擦出火花,四百人整齊的動作,發出驚心動魄的兵刃刺響,與此同時,回應典韋的呐喊,也霎時蓋過了柳家剩餘兩千人馬的喊殺!
氣勢,殺意甚至是戰力……兩軍高下立判!
在軍陣之後的柳芩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東西,眼眶瞪得老大,不單單是宿衛營霎時間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整齊有序而頗為新穎的陣法。而讓他更為吃驚地是,四百人馬竟然不顧後麵那頂華麗的大帳,赫然衝殺過來,而那頂本該誓死守護的軍帳,竟然無人護衛,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一刻,柳芩似乎覺得心髒跳得萬分劇烈,有什麼東西在崩碎的感覺。
“前軍向前,結陣,擋住!”柳芩眼睛閃過一絲掙紮。很快還是一咬牙,揮手向左右厲聲道。“弓箭手,瞄準帳篷!射!”
此行所帶弓手,不過三百,對於宿衛重甲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想象一下,外麵一層堅實鐵甲,內層又有紙甲裹了一圈,這樣的防禦,百步之外的箭矢,確是難有傷害。
而現在。兩軍短兵相接,拱手更沒多少用處,而宿衛上前拚殺,卻又恰恰將那頂“疑似”目標人物所呆的帳篷暴露眼前。
“嗖!嗖!”三百弓手地齊射確實蔚為壯觀。密密麻麻的弓箭,齊刷刷地向那頂帳篷飛去。
典韋身披重甲,雙戟在手。無人可擋一合之威,斷筋裂骨,以他為圓,五尺內,遍地橫屍。
血,順著他的雙戟滴落,而他那本就猶如鬼神的惡相,更顯恐怖。
“哈哈!哈哈!柳家鼠輩!爾等所為,我家公子早已洞悉!你們要殺的人!如今可是大張旗鼓的向河內而去,不去尋她,卻來找我們送死!”聽到那一陣弓弦的響動,典韋頭也不回,遙指大戟向柳芩方向仰天大笑,充滿了嘲弄,還有殺意,“今日,你們柳家的潛藏勢力,應當盡出了吧!我家公子送與爾等的大禮……馬上便要見分曉!不過……哈哈!你等這三千人馬,便連我四百壯士都抵敵不過,公子卻是高看你們了!”
狂傲無匹的蓋世殺氣,大戟所指,滴血落地,一片血紅的天空,讓典韋無人可敢對視。
是地,柳芩恐慌了,整整兩千可戰精兵,被四百人馬殺入,卻仿佛虎入羊群,猛不可擋。每八人的分隊,互相結陣,形成了一道道鋒利的切割陣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或格擋,或砍殺,或突防,或補殺,有效而緊密,偏偏這樣每一伍之間卻又互相協同,仿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