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將軍!馮守將牛輔遍收州郡之民入城,關閉城門,意圖堅守不出!”
廖化勒馬催軍疾馳,聞得探子來報,嘴角咧開一絲冷笑,“不出陳主簿所料,那牛輔果然膽小如鼠,哼哼,堅壁清野,困守城池?隻怕那求援書信也早早投放長安去了吧!?”
“傳我軍令!加快行軍,務必天黑前,直達馮城下安營紮寨!不可怠慢!”一揚馬鞭,廖化大聲對左右令道。
兩萬精銳腳步霎時有快了幾分。
廖化很滿意現在的身份,若非當年陽翟被擒,得楊奉,衛寧賞識,不提被梟首示眾,哪怕逃過一劫,也不過是一座山頭的小小匪首吧……
遙望西方,廖化握住馬韁的手又緊了幾分……能光明正大統禦大軍征戰沙場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
此刻,日漸西下,而廖化部奔走三十裏,距馮城,也不過還有十裏。
大戰一觸即發。
同一時刻,在他先鋒開拔及此的同時,後麵楊奉大軍又有三萬人馬渡過渭水,開進駐紮入了栗邑城中。
“公台,你來了!”縣衙早已收拾妥當,而成為了楊奉臨時的臥榻之所,幹淨簡潔的書房內,楊奉見陳宮入內,慌忙放下兵書,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屬下正清點糧秣軍械,卻不知主公急喚我有何要事?”陳宮謝過,坦然入席,等軍中仆役上過茶水,這才疑惑問道。
“唔……如今元儉已經領軍先行。想必已經快近馮城下了。但……前日有細作回報,馮城中有五千兵馬,向北而去,我便想問,公台覺得此路兵馬對我等大計有所差池否?”楊奉舉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這次有些擔憂的問道。
陳宮眉頭一挑,不由得覺得楊奉頗有些小題大做。當即撇了撇嘴,“主公多慮矣!此五千兵馬,定然是被安定張燕將軍所惑,而起馮之兵去援!若無兵北援。才有可疑之處啊……”
“馮兵馬越少,而越凶險。則更能賺張濟北上來救馮,此乃大幸。主公有何所疑?”陳宮頓了頓,頗覺得有些浪費時間的感覺,但楊奉終究是他主公,卻也不好將心裏不喜放到臉上。
楊奉點了點頭,這才訕笑的拍了一下腦袋。道。“唉……仲道謀劃許久,頗耗心血。雍州攻略,不容有失,我卻是近來心神疲憊,杯弓蛇影了……卻讓公台見笑了……”
陳宮臉部肌肉霎時僵硬一個抽搐,眼中閃過一絲強烈地不甘,黯然低下頭自躊道,“又是衛寧……?莫非我才不比他麼?他雖有薦我之恩,然,聽君效命,取奪功名,各憑才學,他既遠在關東,攻取雍州自然有我出謀。哼……也罷,若我取得雍州,並州上下,還有何人敢小覷於我?”
便連陳宮也沒料到,楊奉數番無意間流露出對衛寧的信任和依賴,使得陳宮胸中的不甘和爭勝之心,使得謀士本該應有的冷靜,卻也開始了緩緩的煩躁。
他本就不是一個甘於久居人下地人,而身為謀士,心中出現浮躁,此為大忌……
想到此處,陳宮緩緩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爭鬥之心,沉聲道,“主公放心!宮已有計較,那五千人馬懼我軍威不敢回援馮則罷了,倘若,敢來,宮必當讓他全軍盡沒,染血馮城下!”
楊奉錯愕地看了陳宮一眼,不知道剛才眼前之人還漫不經心,此刻卻又肅然謹慎起來了。
不論如何,有了陳宮這番話,即便比起衛寧來原沒有那種絕對的信賴,卻還是讓楊奉心中大定。
陳宮畢竟還是衛寧親自舉薦的,不是麼?
“有公台此言,我心大定啊!嗬嗬!明日,我軍便要西進兵圍馮了,公台今日來清點糧秣,為我謀劃,多有操勞,還請早些休息,隨軍征戰,你卻不似我這等武人,難免身心疲憊……”楊奉笑了笑,當即起身寬慰道。
“有勞主公關心了!”陳宮心頭一暖,感激回道。
…………………..
卻說虎牢關前,李催郭乃董卓帳下宿將,隨他南征北討,大小征戰不下百次,而此刻董卓尤在,也未起半點野心,自然是謹慎把手關隘。
尤其在呂布披發戰敗的同時,虎牢關地防務基本上是靠二人來把守。
袁紹雖有大軍在外,但諸侯心思不齊,前幾日,雖是真心賣力輪番攻城,但及過幾日,傷亡日益
諸侯多有心疼保存實力的心思,又有衛寧在暗中挑撥多有出工不出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