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賈詡眉頭一聳,“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先生莫非早有計較!?”張繡見賈詡沒有半點驚訝,不禁急切問道,“如今叔父隻有兩萬兵馬屯紮鹹陽,而細作回報,馬騰兩萬兵馬為前部,後麵還有韓遂引大軍增援而來。若鹹陽一失,則長安門戶大開!”
賈詡沉吟了一會,這才問道。“將軍可曾告知李催郭汜兩位將軍?”
“家叔自然也投了急報與李郭二人!隻是先生也該知道,叔父與李郭等人雖明裏不分大小,共主朝政。可實際上,卻互不相服氣,正是如此,叔父不欲摻和進內部爭權,這才領兵鎮守鹹陽。可如今敵軍逼近,我恐怕李郭二人反而樂見叔父折損元氣啊!”張繡不由地苦笑一聲道。
賈詡撚了撚胡須。正如張繡所言。李郭張樊四人當初共擊呂布。同仇敵愾,但王允一死,呂布受逐,便各自開始爭奪權利來了。張濟,樊惆兵馬不比李郭二人,早前賈詡便獻策讓張濟退居長安之外。鞏固陝西地盤。先圖涼州取得根基,漸漸把捆綁在一起的繩子給解開,獨自自成一格。
但可惜張濟顯然也不是一個進取的主,雖然聽從了賈詡引兵外留的建議,卻在鹹陽自得其樂的當個土皇帝,沒有半分警惕涼州局勢。
如今韓遂馬騰發展壯大已經不滿足西涼一地,向東涼甚至雍州也伸出了手來。天水一落,正式代表著。雍州方麵對涼州失去了最後地一點掌控。而馬騰兵鋒不止。逼近陳倉,卻是終於讓張濟也感覺到了銳利的威脅。
事實上張繡來見賈詡。臉上也並不顯得好看。當初賈詡便已經言明韓遂的野心決然不會滿足,隻有加強自身軍力才能壓製住對方地野心。而張濟在鹹陽疏於操練經營,比起李催郭汜在長安地行徑也好不了多少。正是如此,才使得韓遂馬騰覺得有機可趁而引兵來犯。
如今天水已失,便該是張濟直麵抵擋來自西涼的攻擊。同樣兩萬人馬,但在張濟手中,戰鬥力卻遠非昔日董卓麾下地涼州雄兵了,這些日漸驕躁的士兵享受慣了繁華的生活,若不是原本地基礎還在那,恐怕比起山東大多數諸侯手中地兵馬也差不多一個等級了。
“將軍之叔兵馬兩萬鎮守鹹陽,而韓遂馬騰同樣以兩萬兵馬來犯……李催郭汜見兩軍軍力相等,必然樂見兩虎相爭……”賈詡敲了敲膝蓋,眼中卻閃過一絲精銳,“不過,韓遂性狡而野心勃勃,必然有詐!”
張繡聽了心中一緊,不管是長安不援使得張濟與馬騰火並,還是韓遂狡詐使毒計,都是萬分糟糕的局麵,“先生可教我!”“若我所料不差,李催郭汜自以為坐觀鹹陽衰弱,而又能虛耗馬騰兵馬,打定主意便是等兩方損傷不少,再出兵,一舉剪除馬騰以及……張濟將軍了!”賈詡微微眯了眯眼睛,驀而又笑道,“但……韓遂又豈能讓他如願以償?”
“他此舉必然是使李郭掉以輕心,而坐壁上觀,先麻痹長安之耳,假再以一奇兵驟然增兵千裏奔襲,合馬騰之兵,狂攻鹹陽……!再以一軍出媚穀,奪鹹陽之東,斷長安來路,纏住李郭之軍,坐待鹹陽城破……”賈詡終於緩緩吐道。
張繡臉色已是頗為難看,李郭不能相助還得提防背後捅刀,張濟先有進去不足隻知享樂,韓遂雄兵在此,不論是勝是負都是最為糟糕的局麵。經過賈詡一語,張繡倒是覺得似乎張濟已經沒了任何掙紮的希望!
“那……先生可有計救我叔父?”張繡吞了吞口水,倉惶道。
賈詡微微歎息了一聲,他諫李催不要自斷根基,先安百姓,不聽,而諫張濟整軍操練,壓製韓遂,不果,雍州對於他來說,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留念了。
“如今李郭表明和睦,但實則各自提防……既然鹹陽難受,不若使張濟將軍棄鹹陽而東進,兵屯長安之郊,暗中依附李郭其中一人!張濟將軍雖棄根基,但畢竟還與李郭等人同乘一船,饒長安幾乎已盡掌兩人之手,但鹹陽一失,長安再無門戶,即便李郭再為震怒,也必然不敢發難……!”賈詡搖了搖頭,不由皺眉道。
禍水東引,這無疑便又將長安百姓推入了無窮戰火之中,一遭烽煙起,便是屍骨遍地。賈詡也多少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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