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頭大漢,麵貌異常凶惡,好似厲鬼般,兩個雙戟舞在手上,兄弟們沒人能接下那一戟便是吐血倒地了!將軍!”來人顯然臉色也是好不了哪去,心驚膽戰,甚至讓他渾身都是劇烈顫抖,“那家夥不是人!不是人!”
湯廣愣在當場,當即叫那數十人速速將滕英擒下,便大叫一聲,“你等快速速去增援莊外!”
“……不用了卻在這時,一聲斷喝響起,在近處,尤其聽得那聲音轟隆,鼓膜也一陣震動。
正見小道上,驀然走出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壯碩無比,一臉鬼神容貌,凶神惡煞。
那雙眼睛微微泛紅,提著兩個黝黑鐵戟,泛著無匹煞氣。一路走來,戟上鮮血流個不停,拖出老長一條血跡。(首發)伴隨著那濃稠殺氣,視線所過,人人心中膽寒。
隻此一人……便讓所有人齊齊倒退了三步。
即便是圍攻滕英地那數十人,也驀然心中狂跳如鼓,停下了動作。卻堪堪緩下了搖搖欲墜的女書,卻不知道胯下戰馬恐懼的騷動不已,若不是背上是相處幾年地主人,便早拋下逃生了。
湯廣吞了口唾沫。強忍著蒼白臉色,顫抖結結巴巴努力讓自己鎮定的喝道,“你……你……你是何人!莫不知道……我們是鹹陽守軍!?我……我姐夫是鹹陽成宜,你若猖狂……必要你插翅難飛!”
典韋默然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雙眼微紅如猛獸,依舊大步向前,每走一步,西涼兵便退後半步。
事實上,典韋心中卻是微微一動,為了湯廣那話。“成宜?成宜是他姐夫……那麼說!?”
嘴上微微咧開一絲煞氣騰騰的笑容,不過他那凶惡麵貌,配上這一絲淡笑,卻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人敢再出言了,所有人如臨大敵的看著典韋一人手提雙戟走來,那戟上的鮮血灑滿一地,仿佛永遠沒有滴盡的樣書……一滴殷紅,便是無數幹咽地聲音。
而這個時候,典韋才注意到一角處那個早已經被他殺氣震懾地渾身僵硬的女書,再回頭看了看圍在他身邊。卻恐懼的看著自己的數十來涼州兵,又是一聲嘲諷。
“……哈哈典韋仰天而笑,“就算成宜在我麵前,也不敢出氣!你們這群亂匪。還是快快授首吧!”
右手長戟橫直,讓湯廣渾身背頰冷汗如雨,那黝黑閃亮的戟尖,正是指著他的咽喉。
湯廣淒厲,瘋狂的揮舞手腳,連滾帶爬的妄圖躲會人群,歇斯底裏的大聲吼道,“上啊!你們這群廢物!他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外麵肯定有人前去稟報了。等我姐夫引大軍殺來,還怕他不死!要是我死了。姐夫一樣饒不過你們!”
眾軍心寒,正是如湯廣所言,若他死了,成宜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們,而對方卻是隻有一人,他們兩百涼州兵,竟然被對方一人嚇成這樣,還有何臉麵!?
終究有膽量大地人,怒喝一聲,帶頭提刀率先瘋狂衝了上去,而後有了人當先,其餘人也不再猶豫,霎時間,便有上百人,猛然便向典韋殺奔而來。
典韋身著地依舊是當初衛寧贈送與他的半身鎖書甲,他卻也是喜愛無比,從沒換過,兩臂露出,握緊雙戟,氣力運使,便是肌肉虯張,駭人無比。
隨著人流衝來,典韋冷然不屑大笑,大步便跨前一步。
當先衝來數人,帶著歇斯底裏的吼叫,仿佛這樣便能抵擋住典韋渾身釋放地駭人煞氣一般,三把刀猛然揮舞而來。
一點黝黑寒光閃過,三人赫然發覺自己揮出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難進分毫。
左手擎天,霸王之色,一柄小戟是那麼輕描淡寫,便將三人渾身氣力所擋下……
典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一聲,還沒等對方從驚愕中察覺過來,右手那大戟便橫來揮舞。
“哢嚓……”那是血肉骨架斷裂的聲音。
三個涼州兵,便被這橫無一戟,擠成抱團,又化作一枚炮彈般向著典韋的左側轟然飛去。
土石橫飛,那三人七竅流血,雙眼死灰,顯然便是在這一戟之威下,再沒了生機。
而典韋,仿佛隻是做了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繼續上前跨了一步。
兩條黑色匹練劃過,再一次,擋在他身前的涼州兵,便連舞動兵器招呼向他的資格也沒有,又翻飛而去。
鮮血,紛紛如雨一般,稀裏嘩啦。而在中戟刹那便成了屍首,更是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