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修養,大肆發展商業流通,在取締了大批氏族私占土地收歸國有,整個北方的糧倉儲備比較其原先赫然提高了五分之一有餘。這數量是異常龐大的,也從另外一方麵可以看出,在漢末豪強地主兼並土地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事實上,比起原本曆史上的兩晉時代,一個大貴族的私有莊園可達萬頃之地,漢末初期還算是好得多了。如果按照國律,男子可得一傾,女子得半傾,萬頃土地,足可養活數萬人
正是這土地私有的合法化,讓世家大族的勢力無可遏製的龐大起來,聚集的財富不會用於國家建設,反而因為奢華拖累國家的發展。
在漢朝,乃至於三國時代,事實上,都有不少有識之士能夠看清楚這危害,比如原本曆史上的司馬朗,也發動過限製政策的施行,卻也因為阻力太大而失敗。
歸咎起原因來說,終究是當權人在奪取了對方的利益的同時,不能夠給出相對等的補償手段,才使得對方會劇烈的反彈起來。
衛寧在將商業,農業,工業,一碗水端平的同時,給出的新令法度,便是給了無數條出路,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還對士族也作出了相當的妥協,至少讓他們在交出部分土地和私奴等私有權利的同時,給出了相當的便利。
而這一切,在兩年的時間裏,便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自漢武獨尊儒術罷黜百家,重農抑商開始,商業便是舉步維艱,一旦有了宣泄的途徑開始,沉寂太久的商業,龐大的金錢潮流便如同噴井般爆發了出來。
甚至通過匈奴人,烏桓人遠涉草原,遼東,北方的毛皮。藥材,馬匹,南方的茶,鹽,絲綢等等,在物業流通之下。其中的差額利潤足夠讓任何一個人都眼紅到滴血。
而通過運作,北方的商業網絡通過各大家族地能量底蘊,甚至能夠和南方的世家搭上良好的關係網絡。
而北方的商業繁榮,以及良好的法令約束,致使從西通過絲綢之路,甚至有從大食,大秦遠道而來的商隊。
安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人聲鼎沸,一派欣欣向榮地氣象。來往的人流,不單單是其餘州郡的漢人,還有頭紮無數辮子的胡人。頭戴白巾渾身裹著長袍的沙漠民族,還有金發碧眼的白人。
河北強大地軍力。可大開方便之門。給一路路得商隊提供強有力地保證。而在同時。一些經過戰亂而無家可歸地流民。在法令地許可下。便有出現了一種新地傭兵體係。或者可以說是後時代鏢局地雛形。不過這種傭兵關係。卻也有明文規定。一旦發生戰事起。便必須無條件地為軍隊提供首要服務。而任何一個希望用刀兵來做護衛。押運等工作地傭兵。也必須要在官府備案。
商業。農業。工業地並重齊施。很快也便形成一道良好地互相促進關係。而衛寧大家鼓動地發明創造。甚至一度讓馬均專門聚攏了大批工匠名正言順地發展改良當代地各種工具。也有了立竿見影地效果。
無論農具。兵甲。機械等等。一切地一切都在衛寧地正名下。蓬勃地發展了起來。從而又推動了農業地發展。推動了工業地進步。歸咎起來。便又使得商業便利流通。一道道互相地促進。良性循環。不過兩年時間。卻是以往十年。二十年也換不來地發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因為目光地長遠。衛寧地嗅覺靈敏擅長將一切有價值地東西都轉化利益化。而當利益實體化地時候。手下地陰謀家們。自然而然地便回將這利益包裝成一道道可口地誘餌。作為調動那些世家大族垂涎上鉤地美味。
有了理直氣壯地理由。又有了龐大得利益。這便是將所有事情合法化地根本理由。
唯一損害地。實際上也隻有身為君王地利益而已……這恰恰是衛寧並不在乎地。
每一個朝代地君王,總是想方設法的限製百姓地自由權利,限製百姓的思想,奴化,愚昧化,以使得江山能夠盡可能的減少叛亂,而手下一群阿諛獻媚的家夥便充當了閹割思想的劊子手。
很多時候,衛寧便在想,似乎這些所謂的學者們就特別喜歡歪曲偉人們的言論,用自己的理解來蒙蔽掉別人的思想。比如說孔子的“以德報怨”,又比如後世對愛迪生“天才百分之一靈感和百分之九十九汗水”這句話後半段的閹割……或者說這也是國情?
新政的最重要地方,其實也正在於解放思想而已。即便現在解放得有限,即便現在還有無數人暗中還有不滿,但不可否認,現在取得的成績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