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荊州目前畢竟是控製在劉表的手中,攻略漢中,不可能就這樣明目張膽從東麵行軍,對險境,自該用奇計。
事實上,當衛寧集合了帳下所有智囊商議計較的時候,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在中原未定的時候,便要以身範險的率先開啟戰端。毫無疑問的,現在無論怎麼看,隻要戰爭越遲來,對河東便會更有利,而此刻河東率先開啟戰鬥,顯然是不可取得,更讓大多數人不能接受的是,衛寧地目標還不是中原肥沃腹地,反而是漢中,東西川這個易守難攻,又沒有多少油水可撈的地方。
衛寧自是不可能將自己時日無多的理由告訴他人轉化為恐慌,而事實上,如今,天下強者三人,孫堅已得天險之利,衛寧是無法再等候蜀中落入敵人的手中。
不管是曹操,還是孫堅,誰得到了蜀中,無疑都將給河東未來的統一道路狠狠的紮下一塊石頭攔道。
要比起來,如今的漢中張魯和蜀中劉璋,都不過是無能之人,衛寧還是頗具信心。
從荊州的路,雖然是不可能走,但當某日和典韋敘舊長談的,聊到了當初雍州大戰,典韋失散流落秦嶺地事情,衛寧自然而然便想起了三國中,魏延地子午穀計。
魏延能夠提議讓諸葛亮分兵子午穀奇襲長安,河東又如何不能反其道而行,引兵馬自沈嶺南下偷襲漢中?
曹魏滅蜀之戰,鄧艾自陰平繞道七百裏鳥無人煙之地,奉山開道,強大數量眾多的魏軍是鄧艾地後盾。河東如今的優勢,也正是無比龐大得軍隊人數,用奇,無論是另外個時空的魏軍,還是現在的河東,比起諸葛亮微末之兵北伐的謹慎。他們,完全可以去輸得起,賭得起!
而事實上,在經過幾番計較商議後,衛寧也已經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去部署。
陽平關,子午穀,兩大攻略重心,都不會廢棄。要保證奇兵奏效,糧秣,後續部隊,行進路程等等,都需要早做準備。
而這也便是賈逵出現在漢中,楊鬆府邸的原因。
既要掩蓋住河東即將大舉入侵漢中的虛實,又要將子午穀通路的棧道等路徑所修繕,控製,甚至利用商團,控製子午穀口的部分地區,用最短的時間裏作為運營前線的基堡,要麻痹掉張魯的視線和漢中有識之士的眼睛,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工作。
而楊鬆,這個在三國中算是出了名的叛徒,理所當然便進入了衛寧的視線。
實際上,楊鬆在打量賈逵的時候,賈逵也對眼前這個肥頭大耳,毫無風度的家夥居然能夠混個漢中名士的稱號和張魯謀士心腹地位,而唏噓不已。
貪財,好色,見利忘義,膽小怕死,麵對強勢勢力,便如同搖著尾巴的狗,這在中原,在河東,甚至是江南地方,都很難得一見,偏偏這樣的人物居然還能混到高位。
“早前,在下代表衛侯出使漢中,見過魯公,先前提議廣開斜穀到陽平關一帶關卡,修繕棧道,以利我北方行商能夠南入漢中經營,卻被魯公之弟和楊任所阻,所以,在下便喬裝而來,看看能否在大人此處得到解惑……卻是有些唐突大人了啊……!”賈逵微微頷首,點了點頭,道。
“開斜穀至陽平關關卡,修繕棧道!?”楊鬆心中卻是微微一驚,脫口而出。
“這大道打開,便於繁華我河東與兩川之來往,對於漢中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啊!何況,我家衛侯也明言,魯公在時,可免朝貢……”賈逵眯了眯眼睛,低聲道。
劉璋割據,以張魯反亂,阻擋北上之路為由拒絕向朝廷朝貢接受調遣,而張魯受招,卻依舊行割據之事,也是以道路坎坷,不利北上為由,稱霸漢中。可以說,正是地理上的優渥,讓張魯或者劉璋能夠高枕無憂,如今衛寧的提議,顯然,會將這樣的局麵給撕開,足夠觸犯到了張魯的底線,楊鬆心驚,則在於,衛寧表現出來得一種危險信號。
“先生可莫將在下當做外人……衛侯莫非有意……?”楊鬆的小眼睛閃過一絲精光,神色陰測得驀然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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