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侯跟著下人進了汪府正廳,茶還沒上來,汪止荃就到了。
汪止荃邊走進正廳邊笑道:“齊遠侯,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汪止荃雖不及其父汪懷山,但也是能上朝會的三品大員,直呼齊遠侯而不是稱侯爺倒也可以,讓齊遠侯奇怪的是,他上門時明明說的是求見汪相,為何來的是汪止荃呢?
心裏雖奇怪,但齊遠侯還是站起身子回禮:“承蒙汪大人掛懷,日子尚且過得去,汪相他老人家可還康健?”
其實按輩分來說,齊遠侯是要比汪止荃長一輩的,是與其父汪懷山同輩,原本不需用這樣的語氣講話,稱汪止荃“賢侄”或“侄兒”都可,但形勢比人強,汪家在朝堂之上話語權之重,影響力之大,不是他一個閑散侯爺可比的,因此隻能低頭稱比他低一輩的汪止荃為“汪大人”。
這句汪大人讓汪止荃很是受用,走過來示意齊遠侯坐下,他自己則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位。
兩人落座之後,齊遠侯開口問道:“汪相他不在府上嗎?”
下人端上茶水來,分別給兩人斟上茶,汪止荃喝下一口茶,慢慢道:“父親他年紀大了,每日午後都要小憩一會。”
齊遠侯聽聞汪懷山在休息,也不好打擾,正準備起身告辭,晚些再過來找汪懷山,但此時汪止荃又接著道:“齊遠侯找父親有什麼事?若不是什麼大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可以幫你轉達給父親。”
剛站起身沒一會的齊遠侯聽聞此言,猶豫了片刻,又坐了下來,想來想去自家寶貝兒子的事情還是一刻都耽誤不得,汪家父子又未分家,跟汪止荃說也是一樣的。
齊遠侯重新坐下,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道:“其實這次登門,是有事請汪相幫忙!”
汪止荃點點頭,齊遠侯上門求助,在他看來是件好事,而且齊遠侯能讓汪府幫什麼忙?他那兒子的作風汪止荃也是聽說過的,無非是惹了哪個更大的官二代,齊遠侯擺不平了,纔想讓父親汪懷山出麵。
對於這點事汪止荃還是有自信的,京城內隻要不是招惹了太子殿下和皇上,什麼事是汪家擺不平的?再說了,憑姚經磊的地位根本入不了宮,招惹太子和皇上幾乎不可能,所以汪止荃覺得,幫齊遠侯一個忙不過舉手之勞,而且還能把這位一直中立的侯爺拉到自己這邊的陣營中來,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齊遠侯雖沒什麼實權,但怎麼說也算的上是皇親國戚,說話在百姓看來還是有些分量的。
但汪止荃沒有急著表態,若是真的是姚經磊惹了更大的官二代,那他還要看看惹到的人是誰,權衡一下是和對方交好比較重要,還是把齊遠侯拉過來比較重要。
因此汪止荃雖猜對了大半,但還是開口問道:“哦?齊遠侯這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齊遠侯歎氣道:“犬子經磊少不更事,衝撞了世子殿下,被捉了去,我這次來,就是想讓汪相幫幫忙,救犬子出來!”
果然是兒子闖了禍,老子想辦法擦屁股,汪止荃心裏讚歎自己的聰明才智,一邊又疑惑道:“世子殿下?是洛親王家的世子殿下?”
齊遠侯搖了搖頭,若是姚經磊衝撞了洛親王家的兒子,那自己在京城這幾分薄麵還是有的,可惜惹的不是洛親王那麼好說話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