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辦完之後,自然就放你離開,我又不是那些會出爾反爾的人。”
廖雲川回答,將李工頭手裏的那一塊令牌拿來,係在腰上。
百酒樓。
廖雲川特地是遮了臉,穿了一件方便行動的長衫,楊飛一幹人得了吩咐,早早的就在酒樓裏麵設下了埋伏。
“客官是要點什麼?”
店小二殷勤的跑上來,見著廖雲川身上穿戴的那些低調,卻也是不掩華貴,心裏想著這下子又來了一位大顧客。
“來兩壺酒就成。”
廖雲川淡聲,將腰間掛著的那一塊令牌直接放到桌麵上。
店小二看他這班有些刻意的動作,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一句話也沒多問,轉身就給他準備了兩壺酒來。
“掌櫃的,還是老規矩,要一間上房。”
熟悉的聲音鑽入耳朵,廖雲川用手指敲擊桌麵的動作忽然一頓,轉頭便看見了背著一些行囊的薑蓮珠。
“姑娘這又是來書院裏頭接孩子?”
掌櫃的早就已經熟悉了她,每隔一個月都會來這裏要間屋子住,出手是極為闊綽的人,長得也是豔麗。
“是啊,這差不多也該接回去過年節了。”
薑蓮珠應答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那一些銀子交給掌櫃,隨後換到一塊牌子。
她直接背著包袱往樓上走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埋伏在暗處的那一些人,以及在酒樓下坐著的廖雲川。
“夫人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楊飛看著薑蓮珠,一雙眼睛都要直了。
這果然就是冥冥之中早已經定下的緣分,不然頭兒難得自己出動一次,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巧合的遇到夫人。
“楊大人,你這些話可就稍微省省再說吧,萬一被頭兒知道了,肯定就要遭一頓罵。”
邊上有個手下忍不住打趣他一聲。
楊飛在別的事情上麵慫的很快,唯獨是在這件事情上麵頭鐵。
廖雲川之前也是三番兩次的告訴他沒必要那麼叫,可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見他在這件事情上長記性的。
“誒,什麼挨罵不挨罵的,安安心心的把這大廳裏頭的動靜給我盯緊了,要是真的錯過了什麼……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楊飛嘴裏訓斥一句,隨後立馬收斂起自己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廖雲川要等的人在接近入夜的時候才來。
廖雲川並沒有動桌上的兩壺酒,直到看見一個男人輕車熟路的在自己對麵坐下來,他先是將桌上放著的那一塊令牌微微一挑。
“你今日來的倒是很早。”
男人不著痕跡地點頭,隨後便看見了擺放在自己手邊的那一個酒杯。
“就連出手也闊綽了很多,之前別人請我喝一壺酒的銀子都不肯花。”
男人眼中是難掩的驚訝,但他卻三言兩語的把自己這心思給圓了回去。
廖雲川坐在原地並沒有動,而是刻意將自己的聲音放的沙啞:“最近的要求是什麼?”
“那麼心急?”
男人掃了眼廖雲川。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吧,代替那一個姓李的過來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