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裏麵剩著的藥不多,薑蓮珠隻能夠盡可能的節省著用,細細的分析著這藥的成分,然後不斷的嚐試研究解藥。
她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才終於是有了些許眉目的。
另一邊。
廖雲川自從山寨裏麵出來之後就沒有再回去了。
如今山寨裏麵都為了晚上設宴的事情忙成了一團,自然是沒有功夫在計較他這種小嘍囉究竟在哪裏。
許儒昊在營帳之中則是坐立難安,他試圖低頭看眼前的那些公文,卻沒有辦法忽視自己身旁的廖雲川,最後隻能無奈的把公文放到了一旁。
“廖大人,此番我們真得和那群山匪正麵開戰不成?”
許儒昊心裏頭依舊是藏著幾分害怕的,看著廖雲川猶豫道。
他實在是想象不來,這雙方兵戎相見會是什麼場麵。
何況此次丞相是特地交代了,絕對不能夠把那一群山匪給惹的急了眼,要不然他們之後隻怕是沒有辦法收場。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顧慮?”
廖雲川看了一眼一旁的許儒昊,實在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他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是心裏有什麼話不敢說。
“這……我就是擔心這群山匪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把戲,丞相在我來之前就特地是與我交待,不要與他們起正麵衝突,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許儒昊猶猶豫豫地講著,都不敢抬頭去看廖雲川的眼睛。
他這一趟出來也就是個幫人辦事的,一邊是要受著丞相那邊的命令,一邊還要看著廖雲川的臉色,半點好處都撈不到,光是在這裏受氣了。
“丞相特地那麼吩咐過?”
“是,他是專門與我這麼說的,不過我也沒有去細究這個原因,之前見著廖大人的態度堅決也不好直接開口,隻有現在才鬥膽說上一句。”
許儒昊點頭如搗蒜一般地應著。
丞相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心裏麵有什麼打算,總不會是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他也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辦事,而不多問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要放出消息說要與山匪重新簽訂一份勸降書?”
“這,這也是丞相那邊來的命令,似乎是對於之前寫在上頭的那一些內容不太滿意,所以這才是讓我再做打算。”
許儒昊立馬解釋其中的原因來。
他一直都在和丞相保持著密切的聯絡,不管是做了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告知他,並且是按照他的吩咐繼續做下去的。
也就廖雲川是中途忽然出來的一個變數。
“既然丞相在之前反反複複的警告你,那定然是有他的理由在的。”
廖雲川沉吟片刻才說。
雖然沒有直白的講不再打算與那一群山匪正麵開戰,但話裏話外卻表示著這意思。
許儒昊聽完之後是猛然鬆了一口氣,終於是不用以身犯險了。
他稍稍壓住自己心裏麵湧起的高興,隨後又略微是有些狗腿地說。
“廖大人,那我們不如在今晚再去談判的時候與他們爭取一番,就說是把那一些囚禁在裏頭的人全都放了,你看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