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這就去辦!”
小廝立馬應了一句,叫其他幾個人給那些排隊的人發了紙筆,叫他們將自己的籍貫與來曆全都寫在宣紙上。
大部分人都沒說什麼,唯獨是有那麼一小撮人立馬急了起來。
“叫我們寫這種東西幹什麼,這醫館裏頭招人,論的不就是醫術……難不成還需折騰這些幺蛾子?”
“就我這籍貫與來曆,說出來真能嚇死你們掌櫃的,識相點的就快些讓我們幾個比試醫術,別在這裏頭一個勁地磨洋工了!”
“切,我看就是沒怎麼誠心地要招人,現在擱這裏麵虛張聲勢,故弄玄虛的唄,散了散了,也就京城裏頭的那些沒什麼腦子的,才會把這一間小小的醫館的名聲吹的那麼響亮。”
那些人一個勁地講了風涼話,話裏話外不僅僅是在攻擊醫館的,甚至於都開始針對起薑蓮珠來。
薑蓮珠坐在裏頭也能夠聽見一兩個人的議論聲,她將手中的醫書放下,隨即不緊不慢的走到起哄的那幾個人身前。
“就你們幾個連籍貫與來曆都不敢寫下的,居然還想到我的醫館裏頭來應聘,這一百多號人物都在這裏,難不成還會缺你們幾個?”
她諷刺般地問著,說出來的話讓幾個人有些抬不起頭。
“沒必要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到底是有幾斤幾兩,你們心裏麵難道不是最清楚?”
她這話像是真的戳到幾人的肺管子了,方才一個勁的鼓吹的那幾個人立馬急得跳腳。
薑蓮珠就連在醫館裏麵潑灑的機會也沒有給他們,讓站著的小廝把幾個人給移交到官府。
在場的那些人看著忍不住咋舌,壓根沒想到薑蓮珠處理的方式竟然是如此的。
把這一批人處理完之後,薑蓮珠吩咐小廝將那些人所寫下的籍貫與來曆全都查看了一遍,又篩出了一批弄虛作假的。
到最後剩下的也就五十來個人。
“薑掌櫃的,你這醫館裏麵總共就招兩個,現在我們這裏可有五十多個,籍貫和來曆那些的也都篩選過一遍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選人?”
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問了一聲。
他也想不出這醫術能怎麼比,這邊是一個病人也沒有的,總不能是看誰背醫書背得更加順溜。
“我早先就給你們安排了一位病人,你們之中但凡是能夠看出他得了什麼病的,並且寫下實用的方子的,就算是過關。”
薑蓮珠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她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小廝抬著一位病人從後院裏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擔架放在地上。
“就是這位了。”
躺在擔架上的病人緊緊地閉著眼睛,麵色白的有些嚇人,嘴角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幾個小廝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立馬將頭轉了過去,壓根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們也不知道這病人究竟是什麼來曆,隻知道今個一早薑蓮珠就吩咐他們這樣子辦了。
“你們一個個地上來試。”
薑蓮珠隨即又道,看著那幾個人略微有些膽戰的跪在擔架邊上,抬手給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