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川走後,朝堂上的氣氛明顯就變得奇怪起來。
能混上來的哪個不是人精?都裝得沒事人似的照常早朝。
早朝結束後,丞相黑著一張臉走出大殿。
一整個早朝,皇上都沒理會過他。
“誒,丞相大人。”
他正想走,卻被人叫住。
“您有沒有發現今兒個早朝安靜了不少,往常大夫總說本官這耳朵有些毛病容易幻聽,每每上朝也好似時常聽見府上的旺財在嚎,今日也不知怎麼的,倒是突然就安靜了。”
來人正是中立一派的老頑童,看不慣丞相道貌岸然的模樣許久。
丞相聽到此話,知道他在影射自己,氣得要死,卻也不好發威。
“哼,您年事已高,耳朵不好使也是正常的。”
他冷哼一聲,那些剛下朝的官員都偷偷放慢了腳步,支棱著耳朵想要偷聽。
想到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丞相冷著臉說了一聲“告辭”便直接拂袖而去。
走出宮門,丞相將候著的管家一同叫上了馬車。
“馬上派人去王春貴家裏看看,把沒處理幹淨的東西都處理幹淨了。”
管家恭恭敬敬地應下,隨即喊停車夫就下了馬車。
這個“幹淨”包含了很多東西。
若要完全銷毀證據,便隻能做到完全幹淨了。
丞相麵無表情地看著晃動的簾子,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這邊王家人早已得到他的死訊,府上一片愁雲密布。
王春貴早年喪父,老母一個人將他拉扯大,後來娶了一個媳婦
,有了兩個女兒。
大女兒已經出嫁兩年,小女兒也將到嫁人的年紀。
因著王春貴犯了事兒,喪事也不能大辦,隻在棺裏放了幾件衣服點了香火。
大部分財物也被收繳,府裏的下人幾乎全部遣散了,隻留了一個老仆伺候著老太太。
王老夫人險些哭暈了幾回才沉沉睡去,王夫人也忙活了一夜,麵色如紙。
一夜未眠,隻覺頭暈體弱,便回屋裏打算休息片刻。
也不知多久,隱隱約約聽見“劈啪劈啪”的響聲,奈何腦袋沉重,迷迷糊糊中也沒太在乎。
直到被人狠狠晃醒。
“醒醒,再不醒醒就要死在這了。”
男人低沉陌生的聲音將王夫人驚醒過來,眼見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屋裏頭,驚得登時便要驚叫出聲,好在被楊飛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不想死就別出聲!”
楊飛低聲警告。
見她驚恐地點點頭,這才將她一把扛起。
怕她出聲,又警告道:“有人要殺你們滅口,想活命就老實點。”
王夫人驚恐地捂住嘴巴。
王府的火勢已經大起來了,好在借著火勢,他們出來的時候也很難被人察覺。
待躍出圍牆,楊飛和六扇門的幾人在巷子拐角處碰了麵。
老太太看著自家方向不斷冒起的黑煙,身子發顫,竟是當即就暈了過去。
見狀,那老仆也顧不得還在發顫的身子,連忙扶住老太太。
見小女兒神色惶恐,好在沒有受傷,王夫人才鬆了口氣。
隨即精神
又鬆懈下來,眉目間透著疲憊和憔悴。
“官爺,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注意到楊飛腰間的令牌,便也猜到來人是個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