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川斜靠在椅背上,白皙修長的食指在扶手處敲擊著,似在沉思。
“那地窖和尋常地窖大有不同,內設有機關。機關師探查後說沒辦法強行突破,隻能靠鑰匙打開。其他的,到也沒發現異常。”楊飛如實道,“頭兒,現在該怎麼辦?”
沉思片刻,廖雲川眼底閃過暗色。
翌日一早,廖雲川早早便出現在薑蓮珠院子裏。
“早啊薑大夫。”男人語氣散漫,黝黑的眸子滿含笑意,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薑蓮珠揚了揚眉:“挺巧啊廖大人,這大早上的出來散步呢?”
她戲謔的語氣令廖雲川眸光一漾,唇邊染上和熙的笑意,不置可否。
二人用膳時,廖雲川便將昨日楊飛的話和她簡單複述了一遍。
薑蓮珠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那王家小女兒驚慌失措的臉。
“我在想王家小女兒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那日她看見鑰匙的神色就不太對勁。”
廖雲川頷首:“我也是這般想法。”
兩人商談片刻,薑蓮珠想起王家人當時拘謹害怕的模樣,還是決定孤身一人前去。
知道她的伸手,又因著王家人都是不會武的後宅女主,廖雲川倒也沒異議。
二人商討之後,薑蓮珠便獨自一人進了密室。
雖說夥食上並未苛待王家人,但短短兩日未見,她們還是肉眼可見的清瘦了些,個個神色懨懨,心事重重的模樣。
薑蓮珠在王家人警惕的目光中走近,直到發現隻
有她一個人來時,麵上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薑姑娘是還有什麼需要問的麼?”王夫人放下手中的米粥麵容平靜地開口,“我們對我夫君的事情當真了解不多,怕是要讓薑姑娘失望了。”
她語氣歉疚,滿臉為難又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無礙,總要先問問不是。”薑蓮珠言笑晏晏地看著她,目光落到她身後幾人臉上。
感受不到威脅,她們隻是眼神疑惑地打量著她。
“薑姑娘盡管問便是,隻要是我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王夫人頷首。
薑蓮珠笑道:“如此便好。我來就是想問,王春貴先前有沒有給過你們一把鑰匙,事關重大,還請各位仔細回想一番。”
交握身前的手幾不可聞地一顫,王夫人對上她的雙眸,隻覺深不見底,似乎什麼都盡在掌握般。
額邊微微汗濕,王夫人故作鎮定地揚聲問道:“娘,薇薇,春貴可有給過你們什麼鑰匙?”
“沒有。”兩人視線移向別處,異口同聲道。
王夫人繼而展開笑容,對薑蓮珠抱歉道:“不好意思薑姑娘,你看吧,我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也並沒有什麼鑰匙。”
見薑蓮珠了然般地點點頭,她暗呼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了。”薑蓮珠可惜地歎了口氣,“本以為你們多少知道些有用的東西,如今看來,卻是我想多了。”
王夫人聞言,一顆心才真正放回肚子裏。
隨即薑蓮珠的一番話
,又讓她一顆心被吊起,掌心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