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三寶都跟著薑蓮珠到醫館外麵支鋪子施粥,皇上發下來的米糧很快消耗不少。
親眼看著這樣的場麵,三寶還是覺得心裏很難受,每天都有難民因為饑寒交迫而死去。
再施完粥已經是晌午,禦賜的大米已經用完了,將東西收拾好,幾人又坐著馬車回去。
一路上,三寶的心情都很沉重,往日總是笑嘻嘻的包子臉上盡是失落和難過,那樣的場景即便是看了數日,依舊是令人沉痛。
良久,廖小瓶垂著眼簾,卷翹細密的眼睫在白嫩的臉上投下一抹陰影,他聲音低沉,語氣中難掩失落和難過:“明明每天都有在給他們施粥,怎麼還是會有人熬不過去呢。”
也沒有這麼辛苦自從三寶看見一個小奶娃伏在身體僵直,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母親身上哭喊時,他們第一次感覺到親自分離的沉痛和天災帶來的痛苦。
而他們除了盡可能的下發一些糧食,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也不能幫助到所有人。
“你們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了,這是天災人禍,怨不得人。”見廖小瓶眼眶紅紅,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薑蓮珠心疼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你看,若我們沒有施粥,每日隻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其實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三寶聞言,臉上的消沉淡了些。
“突然覺得,以前的日子其實頁挺好的,至少還能有口吃的喝的,不會挨凍,。”廖小瓶紅著
眼小聲嘀咕著,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矯情,不過是被娘打罵幾下,吃不飽肚子,可是還是有屋睡,不會被凍到,比起這些難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見廖小瓶那緊抿著嘴的小模樣,薑蓮珠一猜便知他在想什麼,當即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對於原主對三寶非打即罵的行為,薑蓮珠是不認同的,不管怎麼樣,原主的行為的確是在傷害自己的孩子,萬沒有受了傷害卻因為不如旁人嚴重而理所當然被接受的道理。
“我們要有正確看待事物的觀念,就好似這次雪災致使許多人在災難中喪生,雖說京城有人因此發了善心施粥布食,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可那些傷害是板上釘釘的,是無法抹去的事實。”薑蓮珠耐心地和三寶講道。
她倒也不怕三寶會記仇,很多東西隻有他們親自去領悟了才會明白。至於她,隻是起到最基本的引導作用罷了。
三寶也確實沒完全聽明白,不過也大致懂得了薑蓮珠的意思。
“我明白了,娘。”廖小瓶揉了揉眼睛,小臉上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嚴肅。
薑蓮珠溫和地笑了笑,看著三個眼睛紅紅猶如兔子一般的小崽子,心中無奈。
她少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予了這三個小崽子,隻要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知善惡,明事理,她便已經滿足了。
“籲——”突然,馬車沒有預兆地停了下來,薑蓮珠蹙眉,正要貼耳聽,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