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風雪中前行,冷風呼呼地捶打在馬車車壁上,被木質的隔板和厚重的布簾隔絕在外。
薑蓮珠垂著眸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絲淡淡的頹意。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是複雜,忙前忙後地操勞過後,心中突然像是空出了一塊,有風從那塊豁口吹進來。
“你們頭兒走了挺久了吧。”沉默良久,薑蓮珠才開口問道。
楊飛啞然,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回夫人,頭兒走了半月有餘了。”
他說著,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薑蓮珠,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平日裏見夫人對頭兒可是有距離感的很,沒想到頭兒才離開了一段時間,夫人就開始記掛上了。嘖嘖嘖,果然小別勝新婚這話不是假的。
楊飛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廖雲川從前一走就是幾年的情況都有發生,如今隻是走了半個多月,再說他一個大老爺們記掛另一個大老爺們又是個什麼事兒?
“半個月了啊……”輕輕的喟歎被從布簾縫裏滲人的冷風吹散,破碎在馬蹄聲中。
沒過多久,馬車在鎮北王府前停下。
薑蓮珠從馬車上下來,讓暗三等在外頭,自己則和楊飛進了鎮北王府,準備接廖小安回梨花宛。
門口的侍衛早已經眼熟了薑蓮珠,並沒有通報,笑著把他們兩人迎了進去。
鎮北王府的規模很大,卻並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而大氣,反而有一種空曠的感覺。
王府
中間建著一方極大的練武場,場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正紅色的擂鼓在兩側排開,給人一種極為震懾的威嚴。
練武場上呼聲震耳,這三尺冰天都仿若被這火熱給融化了,走近時讓人不由得熱血沸騰。
廖小安和唐明朗正在練武場上對壘,兩人打得不分上下,兩道身影在練武場中掠過。
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廖小安的武藝基礎已經變得紮實,一拳一腳都透著狠勁。
而唐明朗雖說平日裏貪玩慣了,經過鎮北王一段時間的魔鬼式訓練,與廖小安過招也不在話下,兩人的鬢角已經沁出汗水,隨著二人的動作灑落在雪地上。
“跟著鎮北王習武,二少爺果真是進步神速。”楊飛暗自咂舌。
練武場上的兩人正全神貫注地對練,絲毫沒有注意到薑蓮珠和楊飛的到來,反倒是在一旁看熱鬧,每每看到唐明朗挨了一拳一腳時還高聲呼好的鎮北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兩人。
“……”薑蓮珠和楊飛唇角微抽。
這是親父子。
“夫人這是要接小安回去了啊。”鎮北王笑眯眯地朝二人走來,“這樣冷的天,不如往後就由本王派人送小安來回吧,夫人也好省事些。”
薑蓮珠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他,正想拒絕,卻見他眉眼間透著無奈,沉聲道:“本王也知道夫人是擔心小安的安全。最近這些天本王也才明白過來,本王也是被人利用檢舉了襄王府,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