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蓮珠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見劉洋一副扭扭捏捏明顯想要拖時間的樣子,薑蓮珠直接將銀針抵在他喉間。
感受到脖子上冷冰冰的刺痛感,劉洋身子發顫,再不敢耍花招,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問完話,薑蓮珠從武器庫裏取出一條墜子,回憶著曾經在催眠師身邊看的催眠過程,墜子在她纖細的手指下左右搖晃。
劉洋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薑蓮珠凝視著他的眼睛,開口道:“你睡了一覺,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隨著一個響指,劉洋立刻磕上眼皮倒下。
薑蓮珠將繩子解開收好,豎耳聆聽了一番,外麵還是一片沉寂,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打開門從窗戶躍到院子裏。
在白日,駐守的士兵顯然並不如晚上警惕,尤其這些士兵還是剛睡醒集結過來的。
天光大亮,她在牆根處等了一會兒,聽到士兵的腳步聲離開後,立刻翻牆離開。
回到梨花宛,小泉和小圓已經打掃起了院子。見她一大早從外麵回來,小圓微微一愣,正要開口詢問,卻被小泉不動聲色地拉了一把。
她心思靈巧,知道薑蓮珠雖然平日裏待人寬厚也不端著架子,但她們作為下人不應該多問,隻是朝薑蓮珠福了福身,笑著問道:“夫人,現在要讓廚房那邊準備早膳嗎?”
“不用。”薑蓮珠擺了擺手,隨即想到什麼,又問,“楊飛來了嗎?”
“楊大人剛到沒多久呢,應該是去
喊少爺小姐起來練功去了。”小泉回道。
薑蓮珠頷首:“那一會兒他們練完功讓楊飛來我這裏一趟。”
“是。”兩人齊齊應聲。
回到屋裏,外室的火爐還熱乎著,已經被換上了新的碳火,熱水在火爐上“咕嚕”作響。
薑蓮珠在火爐前坐了一會,將在外頭吹了一夜風凍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暖了暖,才動手找來紙筆,將昨夜的事情寫下,隨後把信收好。
做完這些,楊飛沒多久也擦著汗進來了,見薑蓮珠神色如常,並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夫人找屬下有什麼事嗎?”
薑蓮珠眸光微斂:“守在王家藥鋪裏的人已經知道上次你帶隊時有人成功潛入這件事了,按理說如果是當場發現,他們不應該不會有所動作。可他們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甚至還知道我昨夜可能會去王家藥鋪的事情,我猜測,六扇門裏可能有內奸。”
一聽這話,楊飛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見她一臉認真,他不由得有些惱怒,反駁道:“這不可能,我們一群兄弟都是一直跟著頭兒被頭兒一手帶起來的,怎麼可能會有人背叛頭兒?夫人這麼說實在是有失妥當,若是讓兄弟們聽見了,指不定要多寒心呢!”
“能夠那麼精準地猜測到昨夜隻會有我一人前往王家藥鋪的人必然是你們身邊的人,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接受,但這就是事實。”一早就猜到了楊飛的
反應,薑蓮珠也不意外。
楊飛皺眉,語氣帶著不悅:“說不定這是他們自己猜出來的呢?畢竟劉洋被送出宮,這件事說不定一開始就是丞相算計好的,說不定就是為了引咱們上鉤呢,夫人就莫要揣測兄弟們了,咱們兄弟一塊出生入死多少年了?夫人哪有屬下了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