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進入了監牢,雷恩隊長嗎?”楊晨猜測是雷恩隊長為了防止自己逃跑,所以夜間過來探監吧。
便沒有再多在意。
至於血蝠,也沒有進入監牢的意思,隻是讓他棲息在附近的樹上等候差遣。
監牢內,距離羅森的牢房比較遠的位置上,諾蘭德正坐在一張破木桌旁,猙獰笑著在桌上擺碗。
今晚估計是他走運了,已經有好久沒有機會喝道外麵農家釀製的酒水了。
酒壇還沒打開,諾蘭德便聞到一股奇特的酒香味,笑眯眯問道:“這是什麼酒?聞著好烈啊?”
“綠豆酒,酒精含量並不高,大人請放心飲用吧,不夠我可以再送過來。”
“綠豆釀的酒?第一次聽說綠豆還能釀酒,長見識了,不過聞著真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香。”
諾蘭德一邊說著,賊眉鼠眼盯著眼前為他倒酒的女人。
隻見女人身上靛藍色連衣裙上縫縫補補,有好幾處大白兔補丁,連衣裙已經有些洗的發白,但看著很幹淨。
諾蘭德狂咽口水,他已經六年時間沒見過女人了,特別是這種非常漂亮的女人。他懷疑會不會是雷恩隊長良心發現,讓美女給他送酒過來的。
雷恩隊長這樣做,估計不是簡單給他送酒,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怕他憋壞了吧?
心猿意馬,諾蘭德越想越離譜,竟是抬手狀態女人柔弱綿軟的手腕。
倒酒的動作一顫,酒水倒落在桌麵上,淅淅瀝瀝地跌落在監牢肮髒發黴的地麵上。
“大人請喝酒。”女人連忙抽出了手腕,並且後退了一步。
諾蘭德也不急,他覺得既然雷恩隊長讓她過來的,眼前的女人必定逃不掉的,而且也是女人親口說雷恩隊長讓她送酒的。
諾蘭德不信她不知道雷恩的意思。
“看樣子在博得的壓力下,雷恩那鐵人也未必不會服軟,我就說嘛,博得施一些壓,雷恩那蠢貨難道敢得罪讚助商不成?”諾蘭德心裏誤會地想著。
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這一口上去竟是直接嗆到,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水,而是酒精?
“這……這真的是綠豆酒嗎?”諾蘭德感覺這一口差點就將自己給放倒了。
甚至懷疑雷恩讓她送酒來,是不是想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等他暈了,找個荒郊野嶺將他送走?
“大人,是綠豆酒,您看。”女人上前一步,用打酒的勺子舀起酒壇子底部的綠豆渣。
卻是是綠豆釀的酒,隻不過,她額外添加了酒精罷了。
而且還是某種工序拙劣的工業酒精,一大桶隻需要十幾銀幣的那種。
“太難喝了,我不喝了!”諾蘭德越發覺得不對勁,將碗中剩酒潑在地麵上,隨手丟掉空碗。
他從桌旁起身,二話不說便撲向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
“酒可以不喝,但人我要定了!”
看到諾蘭德突然的舉動,女人臉上出現了不小的驚慌,她沒想到看守監獄的典獄長居然好色,而且還無法無天。她剛才說自己是雷恩隊長派來送酒的,典獄長不應該對她動手才對,這情況讓她沒明白。
當即向旁邊一閃。
撲通!
沒料到諾蘭德竟是踉蹌地一頭撞在牆壁上,也不知是撞的太厲害,還是酒勁上來,竟是暈厥了過去。
女人這下子才拍著胸脯,深呼吸了幾下,穩住心中的恐懼。
“上帝保佑,我要快點找到羅森!”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艾琳。
作為知曉羅森身份複雜的人之一,艾琳其實在心裏便認為羅森不是人類,擁有反人類的尖銳虎牙,且後期還能自己縮回去,這壓根不是人類變異這麼簡單就能解釋過去的。
除了人類之外,那隻可能是魔族或者魔神族。而從雷恩的說辭可以確定,羅森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個魔神族。
對於羅森,艾琳也隻是懷疑過他的身份,可對他的為人並沒有過懷疑,哪怕是人人唾罵的魔神族,艾琳都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當成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可憐孩子。
監牢漆黑,艾琳摸索著旁邊的鐵柵欄前行,一邊呼喚羅森的名字。
“羅森?”
“啊!”
突然從鐵柵欄中插出一隻枯槁的破壞,抓住艾琳的衣角,艾琳驚呼一聲。
“是羅森嗎?”